"‘八鉴锁灵’!!何为八鉴锁灵,江兄?我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啊!"何淼水显得不安起来。
江山望了一眼那两个巨大的”蚕茧“,又看了看何淼水,开口答道,”所谓八鉴,就是指这八面按先天八卦象徵方位排列的铜鉴,八面通鉴分主八卦的乾、坤、震、巽、离、坎、艮、兑位,八鉴背面所铸的八个神兽分别为饕、餮、兕、魇、蠓、虵、猿、鲎。按照八卦象徵和神兽的属性,这种配合刚好符合《周易》之中的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猿,兑为鲛之说。这种搭配与太极阴阳格格相符,可以将铜鉴降妖镇魔的功效发挥到极致,如果不是用来镇守极为凶恶的恶灵,建墓者是没必要这么讲究的去铸造这八面铜鉴的!”
何淼水在一旁越听心里越发毛,“江兄,你说的那些什么八卦象徵方位,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不过从你的话里,我知道这八面铜鉴一定镇压着极为不寻常的恶灵,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恶灵?”
江山看何淼水面露惧色,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两个蚕茧似地东西是有名字的,叫做‘锁婴囊’,里面的东西说它恶它则恶,说它不恶,它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
何淼水听了之后更是不明白,“我说江兄,你就别买关子了,赶快说说这里面到底封的是什么样的东西?”显然,何淼水急不可耐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这两个袋子叫做‘锁婴囊’,那么你想这两个布袋中是什么东西,肯定是死婴啊!”江山在一旁笑着提醒着何淼水。
“这两个袋子中是死婴?!可是……,我觉得就算里面是死去的婴儿,也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婴儿!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要不那些苗人何必把这这整这么复杂,又贴黄符又摆铜鉴的!”何淼水看着那八面铜鉴肯定地说道。
“呵呵,何兄这次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锁婴囊中的婴儿的确不是一般的幼婴,他们是千百个幼婴灵魂的集成物。这就是民间流传的养婴!”
“养婴?”何淼水惊奇的喊道。”怎么?何兄,这么惊奇!莫非你也知道养婴之说?”江山盯着何淼水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我正想问你哩,何为养婴啊?”何淼水的脑袋摇的似拨浪鼓。
听到这个问题,江山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缓缓道来,“养婴,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古蛊术,其源于苗地。养成一只灵婴,就得牺牲上千个无辜的婴儿的性命,而且这些婴儿都必须在一周岁以内,因为这个年龄的婴儿刚从阴间轮回到人世,阴气十足,这就为养婴创造了极为便利的条件,那些善于邪股的苗人,为了向世人炫耀自己得蛊术,丧尽天良,从窃取而来的幼婴中挑选一个婴儿作为灵婴,饲养于不见天日的暗瓮之中,然后每日杀一个幼婴,取其血髓,用以喂养那个灵婴,就这样,经过半年的血髓饲养,加上婴儿鼎盛的阴气,要不了半载,灵婴便渐渐地失去了人性,嗜血成性,沦入邪恶的深渊。这个时候,那些控制灵婴的苗师便要遏制灵婴的生长,慢慢的减少每日给灵婴喂食的血髓,直到不给灵婴喂食任何东西。然后苗师便将暗瓮封死,并在外面贴上符咒。这样,一个灵婴便养成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苗师是不会放灵婴出来的。”
“啧、啧,他娘的这些苗人也忒毒辣了吧!老子做了十几年土匪,手上也未曾沾过妇孺的血。这些杀人的恶魔!等老子出去了,要让我见到干这邪恶勾当的苗人,爷爷要让他知道盐为啥咸,醋为啥算!”何淼水此时烈火烧胸,暴跳如雷。
“淼水,你别太生气了,这只不过是古代人们崇尚蛊术的一种恶果罢了,现在这个年代,苗蛊早已衰退,恐怕已经没人会知道养婴的具体过程了,我想,以后也不会出现养婴这样的邪蛊了!”徐伯感慨道。
听徐伯这样说,何淼水的气才渐渐消了一些,从他铁青的面孔和粗喘的呼吸看出,这次这个汉子是真的恼怒了。
“虽然这灵婴可怕,但眼前这两个灵婴都已被符咒和八鉴双重封锁,只要我们不破坏了八鉴的相位和符咒,就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江山说道。
“可我还是想不通啊,江兄!按理来说,汉武帝应该叫苗人将灵婴放开于这间墓室,以灵婴的凶恶,足以阻挡一般的盗墓者了,但他为什么要将这两个灵婴封于墓室之中,并用八鉴镇压,这样岂不是这两个灵婴就没用了!”何淼水再次提出了疑问。
听了何淼水的疑问,徐伯和江山兄弟再次陷入沉思。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还是没人打破墓室中的这份寂静。
“我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了!”江山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原委?”何淼水立马问道。
“这其中的原委,我想还得汉武帝那点家事说起!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建章阴宫,而建章宫在汉代时是太子居住的地方。汉武帝晚年时,太子刘据被人诬陷,遭到汉武帝的缉拿,太子四处逃窜,最终被追兵乱箭杀死,后来汉武帝汉武帝痛彻心扉,查清了一切,才明白太子刘据是被自己冤死的,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汉武帝痛彻心扉,每每做梦都会梦到太子。依我之见汉武帝建造的这间辉煌的建章阴宫就是为刘据建造的,汉武帝只不过将这两个灵婴视为自己在阴间的太子来饲养而已,说白了,就是汉武帝在两个灵婴身上寄托了自己的假象罢了!”江山慢慢地道来。
“原来如此,看来古代的皇帝和现在的军阀没有什么两样啊!”何淼水感叹道。
江山顿了顿,继续说道,“看到汉武帝的这两个灵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兄弟年幼时都在华山跟随黄眉道人习文学武,记得有一次我在读《史记》时,史书中说道,汉武帝晚年时,长安城遭遇了一场特大瘟疫,几天之内全城的婴儿死的所剩无几。不过《史记》对这段悲惨的历史却描写的极为简短,言辞含糊,根本不像出自司马迁之手。带着少年的好奇心,我去请教了黄眉道人,黄眉道人只是摇了摇头,让我自己参悟,但是我一直没有参透。后来慢慢就遗忘了这件事,直到今天,看到这灵婴,想起养婴这件事,我突然得到了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了,为什么那段历史会被人描写的不明不白……
哎!罢了,不说这些了,大家在这里也浪费不少时间了,这两个灵婴就让它们继续封在这里吧!只要它们不被放出来,就不会为害人世的!我们走吧!前面的路还很艰险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