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意则坐在桌前,久违穿上这一身的白大褂,海意也是感慨万千。
不过,眼见中午了,也没开张,反倒是对门的仁心堂客人川流不息,很少有在四海堂门口停留的。
他也显得有点焦急。
周奉天笑着说:“海老师,没事儿,酒香不怕巷子深,晚些就有人了。”
海意也说:“不妨事不妨事,我就是太久没穿这个了,觉得怀念啊……”
说话间。
“哟,这不是海老师吗?我还瞅着外头的匾额眼熟呢,老师好啊,这么多年没见了。”有人从外头走了进来,正是刚才还在说着风凉话的张全和叶碧。
海意看了这俩弟子一眼,神色有点复杂,他干笑了两声:“是你们啊,你们不是还在上班吗?”
“听说,老师在这儿开了医馆,咱们师兄弟不得过来捧个场,这班也不得上了。”张全笑着说,语气里多的是几分刁钻刻薄。
叶碧也说:“就是啊,老师你开医馆也不通知咱们几个一声,不说别的,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海意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有什么好准备的。”
叶碧讥诮地说:“还能是什么准备,免得有人说是咱们的师父,顶着这名头,把咱们仁心堂的客人给骗过去咯!”
“你!?”海意一听,眼前就是一黑,差点喘不上气。
“老师,你都这把年纪了,你瞧瞧,这气都得上不来了,就别出来凑热闹了,回家带带孩子不成吗?”张全说。
“在这儿开店也不见得有客人的,这儿十有八九都是冲着咱们仁心堂来的,和你可没什么关系,咱们医院事儿多,都忙不过来啊,你就在这儿杵着浪费功夫吧?咱们师兄弟可就不伺候咯!”
说着两人居然就这么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头见汗的海意,还有义愤填膺的沈晗。
周奉天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没事,不必担心,只要有人上门,这药的好坏啊,高下立判!”
高晋临是一位榕城的一位著名博主,他在微博上人气不差,这天,他带着自己的母亲到了仁心堂复查。
他的母亲的手患有极为严重的风湿疾病,早几个月前,他听说仁心堂是这方面的专科医院,慕名而来。
一开始治疗确实有些效果,母亲回去之后,就没有那么疼痛了,只是随着药物的疗效消退,问题仍旧没有得到解决,不止如此,仁心堂的收费标准也越来越高。
只是没想到,他一大早顶着烈日,排了两个多小时的号,好不容易轮到他,结果医生只是象征性地看了看他母亲的情况,最后直接开了一帖药剂,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高晋临也是因为母亲旧病,自己倒也能看懂一些药方,他看了看药方和往日根本没有区别,就连比重都别无二致,就这么一次问诊,就要花七千五!
他指着医生,想要个说法。
可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医生立马就叫来了仁心堂的安保,居然连他和他的老母亲一起抬出了医院,不仅如此,周围刺眼的目光就这么针扎似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母子俩就这么被丢在了大街上,像是两条被暴晒的死狗!
他指着仁心堂大骂!就在这时母亲的手疼又犯了!
他只好沿着路先行打车,准备回去。
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块古旧的匾额,上头写着“四海堂”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