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国内不少教派都会设置“圣女”一职,不过这东西是打印度那边传播过来的,圣女就是一个迷信活动里,地位比较崇高的女性角色。
在一些教派里,也被当做“圣娼”,比如早期雅典神庙的圣女和女官,就是一种被当做连通神明的工具。
只是圣女历来也是被视作最容易为宗教做出牺牲的存在。
一旦没事儿就给推出去整成祭品了,最典型的莫过于圣女贞德之流了。
反正对于一般人而言,做圣女真不如做普通教民。
一听到“圣女”这事儿,周奉天就知道估计这家人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蒙查说得很是隐晦。
但周奉天算是听明白了一件事,步月婵小时候,村子里其实是经历了一场大旱的,对于这样的村子而言,一旦来了旱灾,那么造成的后果当然是灾难性的。
结果当时他们就想了个损招,让当时步月婵的母亲亲自乞雨。
当然乞雨的代价,没有那么简单,是步月婵的母亲的性命。
这事儿现在听来骇人听闻,但当时大家伙儿都觉得理所当然,于一个村子的安危的相比,一个圣女的安危就显得多么渺小了。
周奉天也不由得叹息,所谓的封建迷信是真的害人。
当时步月婵的父亲试图带她离开这个村子,远走高飞,只是最后被当地的村民发现了,随后就给拘禁在了家里,眼瞅着自己的妻子死于非命。
这件事在当时造成的冲击力是极大的。
步月婵的母亲死后,步月婵也就成了这个寨子里的新一任圣女。
说是圣女,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要做,主要就是负责照顾当地的宗祠,还有金王像。
早先圣女还有沟通金王的能力,现在估摸着也就省了。
当圣女的唯一好处,大概就是吃喝穿都是不大愁的,会有村子里的接济,到点了就管吃管住就成了,也不用劳作,或许是因为十年之前的事情,对她刺激太大,以至于她深居简出,对村子里的人也没什么好颜色。
“步月婵的长相和性子,倒是很符合你的要求,只是……我们村子的人,说个不好听的,我们便是和他有杀母之仇的,说是仇深似海,都不过分,
我们这话肯定是说不出口的,你要去和她合作的话,就亲自去……”
蒙查皱着眉说:“其实到了这年头,咱们村早就不遵循这些事儿了,寨子里也不乐意养闲人,老族长都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奉天,不说别的,要是你有机会,把她带走,带离这么个是非之地,总好过在这儿徒增伤感不是……
虽然他可能信不过咱们,但他那个老爹,我们也会好生照顾着的。”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也有几分不安起来。
周奉天叹了口气,这里头的愚昧味儿,周奉天都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了,一条条的人命,也就是为了村子的安危,合乎情理,却显得那么残忍。
他语气也淡了下来,“成,蒙查叔,我自己去找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