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哼!!"敌不过他的嘴,她只好撒气转身,背对他。
欧阳决知道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只好对着她赔不是,"好了,别气了,开玩笑的。"
她似乎是真气上了,背对着他直哼哼着。
欧阳决则继续游说她,"你听我的,准没错,我认识狄克几十年了,在这种节骨眼上,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说到狄克,她就有了回应,"你是说……过几天,他就会听我说了。"
她显然还抱有希望。
欧阳决也不忍心她失望,只好敷衍道,"算是吧,走吧,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之后的事情之后才想,你来纽约有住处吗,我送你回去。"
她点头,报了个地址。
"嗯,这才是乖孩子。"欧阳决也不知道怎么了,竟觉得逗她很好玩,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不是小孩子!!"她挥开他的手,狠瞪他。
她姿色本就上等,此时杏目圆睁,脸颊红润,面似三月桃花,真是宜嗔宜喜、千娇百媚,虽不像慕容悠那种夭桃脓李的惊艳,但也足够让男人看傻眼了。
欧阳决看着这样的她,心口咚的跳了好几下,不禁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收回被打痛的手,然后作出绅士状,优雅的抬手行了个礼,打趣道,"那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否有荣幸送你回去?"
夜惹欢也是死要面子的女人,别过头,哼了一记,"我就给你这个机会送本小姐回去。"
说完,她就迈开脚步往前走,走得雄赳赳气昂昂。
欧阳决笑着摇头,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样子不是小孩子在赌气是什么。
为了缓和两人的气氛,他换了个话题,"有件事我还有些不明白。"
"什么事?"夜惹欢见他问问题,适当放慢了脚步。
"既然夜家的凤凰涅槃代代相传,继承者听你叙说都是自出生就会显现,为何悠没有。"
若是她出生时就能看见,一切便都会改变的。
他毕竟是练武的,对此十分有兴趣,也容易和夜惹欢沟通。
夜惹欢边走,边解释道,"这是因为凤凰涅槃属纯阴之气,若是男子继承,婴儿时的纯阳之气便会排斥,图腾便会立刻出现,之后随着继承者的成长,纯阴之气和纯阳之气慢慢融合成为一体,那时图腾便会隐遁,只在大悲或极度大喜之时因心情展露,若是女子,本就乃纯阴体质,与同样纯阴的凤凰涅槃自出生起便能很好融合,不产生任何排斥,所以出生之时图腾便不会出现,除非遇到剧烈心情起伏时。"
欧阳决听得很仔细,不时的还点点头。
见他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她轻笑道,"幸好是你问我,若是其他人,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中国武术博大精神,其中更是有很多玄术命理在,若不是同样学武之人,解答起来可就费力了。
"那是自然,否则也不会只有我问你了。"
因为其他人不懂,自然没有注意到,接着他又问,"为何你会知道米娅的真气会紊乱。"
米娅事发之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她却好似早就知道一样。
"那是因为她已满16岁,凤凰涅槃的拥有者自满16岁时,无论男女都会爆发一次,那时的凤凰涅槃已然成熟,真气会如同凤凰浴火重生一般,将负着者所有的穴道再次打通,以炎火之气贯窜全身,成倍提升拥有者的内力,以往夜家的宗主在此时都会有夜门功力深厚之人守护,用内力稳定,直到真气平复,若是没有便可能走火入魔。"
欧阳决明白了,看来这凤凰涅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在她赶来了。
夜惹欢继续说道"凤凰涅槃若是自身未发现,又未经夜门专人教导,其力,其气,便不能收放自如,也就更不会用,形同常人。"
欧阳决便觉得怪了,"咦?悠不是就能用凤指杀人吗?她不是也不知道自己是凤凰涅槃的继承人吗?"
夜惹欢停下了脚步,正色道,"姑姑的确不同,更确切的说她与夜家历代宗主都不同。"
"不同!?"
她点头,眼中忽的闪着无限的敬慕之光,"我刚才说过凤凰涅槃属纯阴之气,其实女子继承比男子更为适宜,据族中唯一见过姑姑施展凤指的长辈说,姑姑的凤指造诣可能是夜家历代最高的一位。"
"最高?为何?"
夜惹欢回答间,眸色更是闪闪发光,"以往夜家宗主虽同样能以凤指伤人,指力却只能刺入人体七分便已十分了得,可像姑姑那般掏人心肺却是从未有过。"
欧阳决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她继续道,"姑姑可能是我夜家最强,最完美的凤凰涅槃继承者也说不定,所以即使无需教导,便已无师自通,只可惜,她的左手已废,也就等于废去了凤凰涅槃的真气内力和凤指之功,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实在是可惜……"欧阳决听得直冒汗,他早就觉得悠不是凡人,却没想到会不凡到这个地步,顿时猛地想到一件事情,甚是扼腕,不禁冷声在心里咕哝了一句。
安德鲁,你真他妈走运。
"你怎么了?"夜惹欢见他不回话,脸色却怪异的很,不禁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他回过心思回答她。
"你还有想问的吗?"和他说话,她觉得很舒服。
"没了,等有的时候,我再问。我们快走吧,你那几个随从还在楼下等着呢……"
"好!"她加快了脚步,两人并走间,她问道,"对了,我也想问你,你怎么会学中国功夫的?"
欧阳决搔了搔头,"这个啊,说起来话就长了……我慢慢跟你说……是这样的……"
两人渐走渐远,一问一答之间,气氛十分融洽,一点年岁上的代沟都没有。
到了大厅,夜惹欢的四位随从已等了多时,一见到她,便立刻上前。
夜惹欢也不隐瞒,将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更吩咐他们暂时需要留在纽约,让他们先去安置好住所。
欧阳决自然当仁不让的充当向导。
另一边的病房里,大家见米娅无事,松了一口气,又听了这么长的故事,都有些累了,狄克,三胞胎,还有卡奥利是雷打不动的要守在床边,等米娅醒过来才能放心,其他人则打算先就近找个不用的病房休息一下。
阿洛拉仔细的查看了米娅的情况,确定她无事,才和米修一起离开病房,到走廊时,她发现丈夫出奇的安静,脸色也很难看,不禁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米修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等他问了,脸色才稍好一些。
"你到底怎么了?"见他着实有点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抚上他的额头。
"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
"什么?"阿洛拉不免有些好奇。
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瞒她,直接了当道,"我刚才在想,要是慕容悠的左手没有受伤,安德鲁会怎么样?"
阿洛拉一愣,没想到他会想这个。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想法。
她顿时无情残酷的回答道,"能怎么样?死是必然的。"
经他这么一提,她更是燃起熊熊火焰,发誓一定要找那个伤悠左手的混蛋,然后千刀万剐。
米修冷不丁颤了一下,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为安德鲁捏了一把冷汗。
"哼,算他走了狗屎运。"
阿洛拉即使嫁给了米修,对安德鲁仍然没有好感,所以言语上没怎么留情面。
"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又是我妻子,对安德鲁能不能放下仇视心态,他已经够苦了。"
安德鲁是他的恩人,更是好友,他对她的淡漠颇有微辞。
他的苦,有多苦,只有他本人才清楚,那种苦足够让他这一生都生活在地狱里,无法快乐起来。
阿洛拉冷眼一瞪,繁复戳刺他的胸口道,"苦?悠就不苦吗?你搞清楚,我爱你,所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你说你是什么?"
呃…
米修发现自己是踩到地雷了,连忙谄媚道,"好,好,你说的对,都对,不提这个了,我们去休息,忙了一整天了。"
阿洛拉听了更气,"忙什么忙,人来了,你有帮上忙吗,还休息!亏你说得出口。"
"是,老婆大人说得对,我的错,全是我的错,那你去休息,我去陪夜,好吗?"
"哼!!这还差不多。"
米修想,这男人娶老婆可以,但千万别当妻奴,要不,下场真的很可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