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狗怕狠棒,越有钱的人越是怕死。所以几个富人闻言,倒也不生气,嗤笑几声便走了。
自从唐瑶开始独立做生意,她便再也不曾哭过,如今泪水却是断了线一般,趴在王琦怀中痛哭!染湿王琦的衣襟。
她从来没被男人抱过,孤独总是伴着日夜侵袭,沉稳平和的外表下,那颗心早就和火焰一起冰封。
感受着王琦怀中的温暖,唐瑶抬头,泪痕纵横哽咽说道:“我们真的不合适我的脸我的脸”
的确,两个人在平淡中不曾谈及彼此过往。王琦突然袭击,让唐瑶惊惧中,似乎还夹带一分甜蜜?
王琦紧紧抱着她,心中想起两人每一次相见的场景。
没有轰烈的玩闹,也没有日日夜夜甜言蜜语。
大多时候,总是王琦一个人说,唐瑶是他唯一的听众。话及开心,则陪着他轻笑。悟到伤感,则一同沉默。
王琦看中的并非唐瑶相貌,而是她的甚解人意,她的冷静,她对生活勇敢的信心。
“相信我,你的脸,镜子能治好!你是我的女人!从今天起!”说罢双手抱住唐瑶纤细的腰,把她举起来,轻轻轮动。
银桥大世界,过往行人都看见一个穷小子抱着一个丑女人。他们笑着,旋转着。天上,长东市第一场雪,随着他们身影,飘落满地。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
“还要买到什么时候?”王琦问道。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上万块的阿玛尼。可唐瑶还领着他四处逛着,好像对一切东西都很新奇。
唐瑶嘴里正嚼着脆生生的糖葫芦,又酸又甜直吧嗒嘴。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一丝淘气。
闻言轻笑道:“快了吧,我们合作一起做生意从来都是现付款。为什么你还要穿那套廉价西服?”
王琦揉了揉走的发酸的腿答道:“那衣服是我第一次发工资买的,一直舍不得穿,如今也算有点闲钱。可我发现还是割舍不下它。”
唐瑶点头,指了指一个门面道:“到了,就是这家。既然割舍不下,就收起来。等你上了年龄,再拿出来体味。”
这家店面很小,牌子是一圈外国字。进到里面,装修不甚豪华,却是有股外欧风情。
一个戴着眼睛,双肘戴着套袖的外国人,正趴在桌上裁纸。听见门口风铃响动,头也不抬用一口不算流利的华夏语说道:“请先等一等。”
唐瑶示意王琦找个地方坐下来,默默等着外国人。
“原来是唐小姐光临!”裁缝终于忙完,见是唐瑶,用外语热情说道:“唐小姐很久没有来我这里了。”
唐瑶轻笑,同样用外语答道:“最近有些忙,我今天带我先生过来订做套衣服。”
说罢脸色微红,她说的是荷兰话,所以王琦肯定是听不懂的。
眼前这个裁缝,便是服务荷兰皇室的一家著名工作室的大师肯德,离开工作室后他来到长东,现受雇于唐家。
肯德今年已经78岁,却不显老。收了一大帮徒弟全都出师后,便来到他的第二故乡,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