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和严令在第二天便离开了。
临走时苏茗还信誓旦旦的握着金金的手说:“姐,等我回去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我就来找你们!”
当时金金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她是一时的戏言。毕竟她的婚姻不同她的,那是皇上的旨意,怎么能轻易反悔的呢。
一路上,金金和沈甯并未太多的话。
她不曾开口,沈甯也不说话。但是沈甯对她的照顾却是好的没话说的。
只是少了严令和苏茗,两人更是没话说了。
其实金金实在很郁闷,就两人上路实在尴尬的很,她开始后悔让严令跟茗茗一起回去了。
沈甯沉默的拉着缰绳,双眸有些异样的发呆,可最终还是开口了:“娘子,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为何这么急着把你们四姐妹嫁出去。”他的话让金金一愣。
她有些惊讶的看向沈甯,她不曾告诉过别人她是逃婚出来的,更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有三个妹妹,她一切的事情都不曾和任何人说话,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爹爹从小到大都很疼我!从小他生意很忙,却总是抽出时间陪着我们姐妹,后来小银子的身子不好,爹爹就到处奔波,最后即使不舍,可还是把她送到了一针仙身边!或许是因为爱之切吧,才会急着给我们找一个托付终身的人!”金金说话的口气很淡,但眼底却是淡淡的忧伤。
她曾经也怪过爹爹不问她们的意见,就把她们嫁出去了。她们虽然用逃走来kang议,可离家久了,开始想念爹爹的宠爱,开始想念她算计着老头的日子,想念每天对着珠珠和宝宝大吼的时光。
沈甯轻轻的蹙了蹙眉,沉默着没有去接她的话。
昨晚他手下的情报组织有人来禀报说:苏严把楼兰进贡的酒换成了成了寻常的女儿红,以次充好,欺君瞒上,秋后便会被处置了!
大概,在苏严给她们四姐妹准备婚事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所以放任她们逃婚。
金金有些疑惑的看向沈甯,他说话从未欲言又止过,可今天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你想说什么!”金金淡淡的问着。
沈甯凝视了她许久,才开口淡淡的说:“你爹秋后处斩!”
金金拉着缰绳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下,转头挤出冷冷的笑容:“沈甯,你再说一遍!”冰冷的声音却也在剧烈的颤抖着。
金金猛的跳下马,把沈甯从马上拽了下来,拉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问着:“你怎么知道,我爹不可能被处斩,他一直都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啊,怎么可能和朝廷扯上关系呢!”她说话的余音在空气总颤抖着。
沈甯无奈的叹息着,伸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有些无力的说着:“生意人如果没有朝廷的关系,那又何来的生意,没有朝廷的人脉,怎么通过运河的审查!”
金金的眸子盛满了恐惧和慌乱,嘴里喃喃的重复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我只是不想因为这节事情扰了你和苏茗”他的话未落便被金金打断了!
她的双眸满是无法一直的怒意:“你怎么可以到现在告诉我呢,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啊!他是我爹,我爹啊”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肩膀控制不出的剧烈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