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两少年争执不停歇,问缘故支吾又不言。
杜安菱看着他两个可气又可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两个凑到一起——不过,这还没完!
听着他两个争执的问题,竟然是谁骑马在外的同时谁乘车——瑜若来丛山时候就烦躁马车里,此刻必定是不愿意看着篷布转眼几天过去。
而秀儿——小姑娘没有离过家,看一切都是新奇。有这么百里路可以欣赏风景,说什么也不愿放过。
所以——难办了。
……
“秀儿——妳一个女孩子骑什么马,赶路几百里颠簸妳受得了?”
“那你呢——你倒是受得了,我为什么受不了?”
小姑娘开口带着抵触,她看着边上白买一笑——手轻轻摩擦马颈,柔雪回过头看着她喷了个响鼻。
“看到了——它更喜欢我!”
她开口带着几分得意,那一双眼睛里面就差直接写上类似“你一边去”的字了——可杜瑜若也不是什么容易被说服的人,看着小姑娘带着不屑。
“它并没有更喜欢妳——妳别要沾沾自喜!”
他说着,看着秀儿又回目杜安菱——“是吧,娘亲!”
这问题抛过来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杜安菱听了心里暗笑——到底是不是,这里面可说的太多了。
不过让她来仲裁,怎么说也要各打一棒。
“两个说的都对,也都不对。”
“争来争去,现在可以有个了结!”
……
什么了结?
“瑜若——你自己稳重些,说自己成熟又老是做那种事情,怎么是真的成熟?”
她开口,看着马匹。
“你知不知道这一路远近?忘了盘木青?”
“他走的路还没有我们要走的长!”
杜安菱这时候拿出过来时候例子,可盘木青的例子确实很有说服力——杜瑜若一时间蔫了,退后一步表示不想争取。
这样突发的场面自然让秀儿好奇,她凑近,询问起。
“什么是’盘木青’?”
她不知道的往事,杜安菱与瑜若都格外清洗——对视一眼,瑜若不愿放过大好机会。
“盘木青啊——他其实是京城里面一个书生。”
一个书生又怎么了?秀儿直觉知道这里面有许多故事——她发觉两人不说下去愈发心急,再看到杜瑜若表情就来气。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可是杜瑜若不说。
他看着天,那边是京城方向——一路走来已大半年,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给我想想!”
他说,缓缓道出过去。
“他骑马从京师过来一直到曲浦,然后——然后再客栈里面喊腿疼!”
他笑着,又看向秀儿——“妳是不是还不知道曲浦在哪,”
秀儿点头——说实话,她除了去过丛山外就没有去过其他城镇,这一次去京师就是她此生最远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