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常说着话,再转了目光,抬起头望着,琢磨着。
束柔未曾搭理他,转动了下目光,盯着四下景象。
陈沦未曾转过目光,只是站着这起伏扭动如长蛇的蜿蜒乡道上,
眼底依旧依旧平静,依旧稳稳站着。
周遭,这原本简单世界的畸变依旧在持续,
路边院子里,那撕裂开的口子依旧在扭曲着一张一合,似乎是在痛苦的哀嚎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院子地面如同剥落了皮肤的血肉上,不停从血肉中钻出的眼睛渐密集着整个院子,疯狂转动着。
院子过去,那外墙上长出手臂,裂开一只只眼球的房屋,渐整个都异变着,顶上的瓦片褪去了黑灰色,染上了些猩红,
就像是一层层不知道从哪撕裂下的血肉,鳞次地一片片铺在屋顶,整个房屋都渐扭曲着,蠕动和。
那占据了整个世界最多地方,一块块水田里,长出一支支手臂上,撕裂着嘴,露出着眼球,再往上不断拔高,就像是地里生长的作物。
天空中,夜幕和蓝天交缠,或是一个个像眼睛的旋涡或是像蠕动而扭曲的虫子,
云层底下,那滑腻一只只触手似乎也终于藏不住组,从云层后冒了出来,张牙舞爪。
那白色的云层也整个儿一伸一缩的蠕动着,像是密密麻麻的蛆虫抱团在一起,不时钻出钻进,不时还掉落下来几粒。
陈沦三人踩着着起伏扭动的蜿蜒乡道上,似乎被热油在皮肤上烫出的水泡还不时鼓出,炸开,
地面上,再凸显些一些人的面容,就像是一张张人脸皮,嵌在鼓着水泡的路面上,
这些人脸,有男有女,有的愤怒,有的狰狞,有的痛苦。
有的嘴张合着,似乎是在哀嚎着,积着脸边的路边也跟着蠕动,
有些张着嘴,似乎是在怨毒着的咒骂,脸上扭曲着,
一张张人脸遍布了整个蠕动着的乡道,连着陈沦三人踩着的脚下,也有人脸浮现,
人脸挣扎着,或是怨毒或是痛苦,从路面上隆起些,似乎要顺着陈沦三人的腿脚往上攀爬。
“……是这次诡事件中受到感染者。”
束柔低下些目光,看了眼这蠕动着道路上,冒出来的那一张张各不一样的面容,出声说了句,
再转过了头,朝着陈沦望了过来。
“……马斯特儿,咋搞啊,作为一个正常人,我感觉我的理智这么下去都要掉完了,极大程度的影响我身心健康。”
饶常抬着手,将从天上云层下落下的蛆虫,从身上抹了下去,出声说道。
陈沦未曾说话,转过些目光,落在束柔和饶常身上,
转过身,抬起脚,再往前落下,就在路面上蠕动着挣扎着,要爬上陈沦三人腿脚的一只只人脸就被重新踩回了路面。
一股情绪影响从陈沦身侧扩散出来些,又再消散。
陈沦挪脚,往着路边那院子里走了去。
“你还别说,这路还挺软的,就是不方便走路,要是能截一段回去当床肯定不错。”
饶常低着头望着地上铺满了人脸的路面,也抬起脚,兴致勃勃地踩了踩,再紧跟了上来。
束柔没说话,再抬起了头,望着三人身前的院子,和院子过去的房屋。
陈沦三人挪脚,进了院子,
院子里张合着的,那撕裂着的口子,似乎平缓了许多,
那遍布在像是血肉的院子地面上,一只只眼球也渐放缓了些疯狂的转动,一个个转过,朝着陈沦三人望了过来。
陈沦未曾转过目光,只是往前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