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的旅途上帕维尔也算知道到了谢元的姓名,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谢元没带着他标志性的双刀,还是帕维尔并不了解北方的事情。
他似乎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谢元甚至能从心里“读”出来他很平缓的情绪。
两种可能:要不帕维尔知道真正的谢元有这种能力,他故意地抵抗;要不就是他认为这是重名。
谢元很怀疑前者,但是也倾向于认为是后者,斯拉夫人对于自己的名字其实也很匮乏的,鲍里斯,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维奇,等等。
这个帕维尔跟谢元在部队里的同僚帕维尔一样的名字,所以帕维尔也可能认为阿尔乔姆也有同名的。
虽然谢元不认为自己的名字还有谁能叫,但是帕维尔如果不点破,谢元也无所谓——顶着个“怪物杀手”的名头也不是一件完全快乐的事,当然要是能装装逼更好了。
“啊天空!还有太阳光!”突然走到了地面上,一阵剧烈的白光突然光芒大放迫使谢元用手遮住光——这是光适应现象。
“啊喔,太惊人了!”耳边传来了帕维尔的惊叹声,直到慢慢适应了观看周围的环境后,谢元才看到了周围——他突然明白了贾维克苏醒后,眺望他们普洛仙人残留的废墟的原因。
荒凉,绝望,还有缅怀,这就是在幽暗的天光下,看着内部损毁腐朽,外部却依旧完好的高楼大厦孤独地挺立在城市里。
而在他们的下面有一架飞机的残骸,正正犹如倒栽葱般插入了下面的土地上。
而这架残骸也是帕维尔重点关注的地方:“我听说过这个地方,当整个城市陷入战火的时候,那架飞机正飞往莫斯科。
而飞机坠毁的地方…嗯,就是剧院的入口。”
“这么高的地方?那岂不是一飞机的人全部遇难了!”谢元心道好嘛,又是一个超自然现象的聚集地。
不过帕维尔倒是没有回答谢元的问题——显而易见,又是摊上了全球核爆,又是飞机坠毁,谁有怎么好的运气全身而还呢?
他反倒是惊讶今天的天气:“这里的冰都融化了……感觉像春天一样……”
好天气甚至让他有了一种感怀:“啊,阿尔乔姆,说不定我们还能活着看到夏天噢!”
“其实这就是夏天了。”谢元看着一种初春后,万物复苏的场景,“核冬天,没有五十年估计都不可能会恢复正常的,切尔诺贝利都花了三十年治理才能勉强生存,很难说这里不需要这么久。”
帕维尔直接也只是悲春伤秋一会儿,你跟他说这个他就不感兴趣了,直接就领头找地方下坡。
不过不是下的,而是滑的,借着一个凹型的滑坡慢慢滑下去的,而就在这里这么滑一下的时候……太阳立刻被乌云所笼罩——下雨了。
帕维尔立刻兴奋地像个孩子似的大叫:“呦呵!下雨了!下雨了!阿尔乔姆,你上次看到下雨是什么时候?啊!妈的爽!我估计那得在核战之前了!”
其实如果单论下雨的话,那天去狙击小黑坏的那天,就下起了雨——随风而来的飘雨,你说是积水也可以。
但今天是正儿八经的下了一场雨了!
不过谢元可没有帕维尔这么兴奋……小雨很容易发展成雷阵雨或者暴风雨的。
而且路上谢元也不能摘下面罩感受下雨滴砸落在脸上的感觉,就在刚刚他们经过的地方手腕上的盖格计数器就“滋滋”响了。
“啊,该死的!核辐射,”帕维尔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抱怨,“我感觉我的衣袖已经快燃烧起来了。”
其实这只是假象罢了,不过加快脚步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谢元和帕维尔刚刚进入到了一个路口后,暴风雨如期而来。
“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