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奇怪?”那女子还只道是她在讨论她的爷爷。
艾文侧头又瞧了瞧那些人,示意那女子看,“那些人和你们有仇吗?你看他们阴险的表情,简直能令人毛骨悚然哦!”
“我不认识他们,”那女子偷瞟了几眼,未看出所以然,心头却也跟着犯疑。
“你看他们会不会是虎头帮的哦?我听说虎头帮的人凶残得很,最近还在四处欺负小帮小派,意图收归己用呢,其目的就是想一统江湖。瞧那些人狰狞恐怖的嘴脸倒是很合适做虎头帮的门徒嘛。”艾文想象力丰富,在这种关键场合,脑细胞又开始活动了。
但这些都是她两日前在鲁镇问得的消息,想不到今日就拿来开始卖弄了,说得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似的。
那女子不敢大胆妄言,摇摇头不发表任何议论。不过那老者闻言,却是倏然睁开眼睛,目光齐刷刷如放电般射向那些人,暗地里藏着一些恐骇。
半响,他突然正色道:“若是姑娘不提醒,老朽当真看走了眼。”
“呵,原来真是虎头帮的呀,我竟然一猜就中嘛。”艾文心下有些自豪和成就感,并且这成就感一起,她就又开始兴致盎然地扫目搜索,试图在厅中再发现点问题,不料这问题不找不知道,一找还真是不得了。
“那边那些人为何总是盯着那个老人?难道也有问题?”这是她再次发现的问题,说时玉指还悄悄地指向她发现的那些躲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人。
那老者阅历比较丰富,观了观,道:“说得不错,只不过那几人似乎不是虎头帮的,估计是被虎头帮收买来对付终南山派苗天风的。”
“哦!”艾文点头,细细瞄向苗天风,见那老人身穿粗布短衣,外套一件针织透洞的麻线褂子,头顶一束小辫子,直直地翘起,模样甚是搞笑。
“头发好搞笑哦!”艾文一看竟有人作此打扮,不禁有些想笑的冲动,但那人打扮虽随意,却也隐约可见他不凡的气度,故艾文又问:“那苗前辈可是终南山派的掌门?”
那老者赞赏地看看艾文,“此人正是终南山派的掌门,只是平生喜欢云游四海,所以常年在外。此刻看他神情焦虑,恐也是遭到了虎头帮的追杀,如果没猜错,他大概是要急着赶回总舵去了。”语毕,长长地叹了口气,令人听来倍觉悲凉。
艾文见他表情失落,遂道:“莫非老伯的铜山派也是正遭虎头帮的毒手?”此,在她发觉那些人以非比寻常的眼神望他们时就已然觉察到了,只是此番才道了出来。
那老者凝目望了艾文许久,方道:“姑娘真是聪慧,老夫祖孙二人已是被追得穷途末路了。”
自被虎头帮盯上后,他铜山派就没好日子过过,其掌门师兄在大战中已经悲壮身亡,留下一块铜山掌门令牌到他手中,要他拼死保护,誓死不能落入虎头帮手中。
铜山派门人见令牌如见掌门,掌门令牌代表着最高的权威,此令牌若是被虎头帮夺得,那铜山派的弟子今后恐怕就要成为虎头帮杀人的工具了。
其实,说来也是那时候的人呆板,非要定个见令牌如见掌门的规矩,这臭规矩如若被除掉,那虎头帮即便得了令牌,不也是奈何他们不得吗?
“哎,”艾文亦为他们的日子感到悲哀,“看来江湖还真不是好混的。”
“妹妹知道就好,最好还是回家吧,别在江湖上飘荡了,”那女子对她好言相劝。
“多谢姐姐关心,可是……说来话长啊,暂时还得继续飘着,”艾文无奈地叹,还不都是因为这铁链啊,如果可以,她比谁都不愿在外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