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都没人了,你也该放了吧,别太得寸进尺了。”拐了个弯,避开众人视线后,紫郁见艾文还似模似样的揪着耳朵,只得拉下她的手出言提醒。
“谁叫你见到美女就想沾花惹草了呢?信不信我告你老爹收拾你?”艾文演戏上了瘾,这会还在轻泣着诬陷紫郁。
“哪有这等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想推到我身上?”紫郁揉揉生疼的耳朵,扫看艾文楚楚可怜的表情,不觉中想笑出声来,“呵,瞧你哭得还真是像样。”
“嘿嘿!”艾文憋笑着收敛住哭声,“不给你们家玩假哭的游戏了。”听的紫郁当真哭笑不得。
其实,不把紫郁大名报出来让他遗臭万年,已经算是对他嘴下留情了。
噹,噹,前方店铺中突然传来打铁的声音。
艾文一闻响声,脑袋中迭不失灵光一闪,道:“是打铁铺吗?咱去看看。”
“打铁铺关你什么事呀?你不会见着什么都好奇吧?”韩虓被她扯得赶紧跟上,转念一想,又压低了声音问:“难不成你又想戏弄紫郁了?”
“戏弄紫郁?”艾文一愣,这小子莫不是看好戏上瘾了吧?随即甩给他一个白眼,“别自作聪明,暂时我还没那兴趣。”
“那你是为何……”
话还未问完,艾文前脚已是跨进打铁铺,张头望了望铺中烧得正旺的炉子和光着半边身子露出强壮肌肉卖力地锤着剑柄的大汉,她道:“大叔,这里可有黑铁?”
那人迟钝的看了看几人,把手中打好的剑柄伸入水中,顿时冒出“嗤嗤”的响声和浓烈的青烟,而后又将其扔进火炉继续冶炼。
“大叔,这里可有黑铁卖?”艾文以为他耳朵不好,张口又问了一遍。
“老汉这只买铁,不卖铁,姑娘若是铸剑,请把模样画下,三天后取货。”真是不言则已,一言整个人都透着生铁的寒凉,纯粹就是和铁混多了而和人混少了落下的自闭症。
韩虓听得懵了,侧头问艾文:“你买铁干嘛?”这铁不能吃不能言,带着还重,有用吗?
“自是有我的用处,”艾文不直接回答,而是避开了说。
“非买不可吗?”韩虓眉眼中隐隐透着深意。
“能买当然更好。”
瞥眼艾文,韩虓自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向那打铁的大汉道:“铸剑自在赚钱,卖铁也在赚钱,阁下何不卖个人情,把这单生意接了?”
眼见那银子飞到大汉跟前,那大汉突然手一伸接了下来,微微掂量一下重量,瞥眼韩虓,不言,径直从背后拉出一块用剩的黑铁,扔了过来。
韩虓接至手中,顺便递给艾文道:“这块可够了?”
这样就卖了啊?艾文看的连连感叹,看来无论何时,银子就是管用。从韩虓手中拿过来后,感觉好重,艾文仔细观了观,似乎颜色稍浅,色泽也差,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出了打铁铺,三人走进一家简陋的客栈,决定在此休息一宿,明日天亮再继续上路。
“妈呀,一二三四五,五个水泡耶!”艾文在房中一坐,顾不及矜持,靴子一脱,袜子一拉,抱着脚又开始喊疼,“如此走下去,这脚还不变瘸了啊?”余光中突击韩虓往这边瞟来的眼神,忙侧头狠他一眼,“注意,非礼勿视哦!”
“我……”韩虓无意中瞥见了她莹白如玉的脚,不觉窘了窘,道:“我只是听你伤的似乎不轻,所以……”
“省省吧你,看了你不也没办法吗?”艾文难受得哭丧着脸抱怨,“蓝小千啊蓝小千,你到底在哪?找你怎么这么辛苦啊!”这口气,貌似她有多思念蓝小千似的。
韩虓听得好笑,捉狭道:“你很想找到蓝小千吗?你得知道这铁链解开了后你就得和紫郁结婚哦!”
紫郁在另一个房间休息了,是以,韩虓这会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说话。
“哦,是了,”经韩虓一提,艾文顿时恍然大悟,“这么说这铁链还是不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