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殿下不计较,是天子气度,但他们的过错,臣必须要弹劾,要让天下百姓知道,他们是贼,一群见风使舵的贼。”
周清手舞足蹈,一会儿气愤指天,一会儿脚踩地面,把儒家骂的狗血淋头。
空气凝固几秒,詹事府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立即说道:
“对,他们都是贼,一群见风使舵的贼。”
“大明是自己打的!官服样式是皇后娘娘带女眷制的!报效朝廷也是我们自愿的!
和儒家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陛下的政策旨意,他们没权利干涉。”
周清起了个头,詹事府的人也跟着喊,大家纷纷开始指责儒士,指责孔家。
“我们读书和儒家并无任何关系,书是我们自己读的,我们不认衍圣公。”
朱标道:“周御史,孤请你喝茶。”
“这……多谢殿下。”周清哈哈一笑,跟着朱标离去。
直接带周清去印大明周报的科技院。
朱标让周清亲自把话一字不漏抄在大明周报上,命那些小太监整理印刷。
东宫外的宫道上,周清躬着腰笑道:“殿下,臣把那鸟送回去了,臣不该受孙庸蒙骗。”
“送什么,宠物鸟多好。你堂兄家的五层酒楼不错,孤有空去喝酒。”
“臣听太子殿下的,微臣先告退了。”
“去吧。”
周庸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向前走去。
看到过来的宫女太监,又抬起头,挺着胸,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离开。
大明周报印出,城中士子分成两派站队,没事时就去酒馆争吵辩论。
一队站孔家,一队站老朱和小朱。
百姓们是粗人,听说儒家想把赋税都压给他们穷苦人,当然不愿意。
三月初,大朝会。
百官照例就早早在午门外等候着,手里拿着大明周报。他们都看过那文章了。
胡惟庸拿着周报走到李善长跟前,“李丞相,你怎么看。”
“惟庸啊,我的看法并不重要,陛下说什么,我们做什么就对了。”
身后值守的侍卫眼睛盯着地面,默默记下胡惟庸和李善长他们说的话。
包括昨晚他们去哪个夫人房里过夜,多长时间,都是一清二楚。
太子和皇后娘娘,陛下是不允许他们监察的,侍卫遇到都是默契的装聋作哑。
自从那天后,言官周清在给老朱提意见时,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合适。
大朝会后,老朱便和徐达他们商议再次征讨北元的事。
三月初二,朱标正在宫中用早饭,沐英带着簿子进来。
“沐英,怎么了。”
“殿下,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沐英吞吞吐吐。
“有话直说,如实说。”朱标放下碗筷抬起头。
“殿下,京城士子说士绅纳粮就是空谈,他们十分不服。
说元贼还未除尽,殿下就想宰士绅。还有些文官私底下也再说,陛下有开国之功,殿下从未领过兵打仗,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娃娃。”
砰!
朱标把碗筷都拂在地上。
玉儿和锦儿吓得立刻过来看朱标的手,忙着收拾地上的碗筷碎片。
朱标起身去见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