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老邓如今就是这个形式,我们商量好。”徐达斟了杯酒给两人:“陛下远在南京,这事还得我们合计。”
“天德,我家从小穷,跟着陛下征战南北,开国太子殿下又让给我个颖国公当,这恩义,我就是死也不能忘。”傅友德拍桌子道。
“那老邓你呢?”徐达说道,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交情也十分好。
“按照殿下的意思,老傅和蓝玉还有沐英去云南,我跟你,还有小常子攻那狗贼老窝。”邓愈喝酒容易红脸。
这会儿越喝话越多。
“我十六岁抗元。现在还没杀够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就杀一双。”
徐达点头:“小常子这几天有些生病,太子殿下还在照顾,这件事我们就拍板了。”
“那去哪里弄马?”傅友德担心的道:“出城百里外,是哈纳出的马场。”
“怕个球,有马更好,没马那些年,我们这些兄弟,照样把元军打的节节败退。”邓愈豪爽着道。
……
常遇春靠在大帐中咳嗽。
朱标对徐妙薇道:“去把熬好的药水端来。”
“知道了,殿下。”徐妙薇飞快的离开。
朱标帮常遇春把铠甲给卸了下去:“常叔叔,你感觉怎么样?”
“太子殿下,使不得,我不能让你帮我擦。”常遇春咳嗽来的十分迅猛,嘴唇有些白。
“使得,要是父皇在这里,他肯定赞同。”朱标放好衣服:“你是孤的岳丈,这该做的。”
“我……”常遇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药水来了。”徐妙薇端着冒热气的药水道:“常叔叔。”
朱标拿毛巾放进药水,浸透后放在常遇春的腰背上:“这样会好一点。你的两条腿血都成了疙瘩,皮肤外都能看到。”
这要是在现在,就属于血管曲张,血管凸起成疙疙瘩瘩的。
“太子殿……”常遇春心里是又惊又感动。
君王哪有服侍他们这些武将的道理啊。
“腿这里要揉捏,往后这盔甲不能随便卸,天越热,越当心。”朱标说道:“打仗之后,回到帐中,太热又出很多汗,不能立即卸盔甲。凉风吹多了会引起中风之疾。”
这种卸甲风大营常见,中医认为,人大汗之后,腠里不固,风邪易侵,拘束经络,使筋脉拘急,气血不通,不通则痛。
按照简单的说法,寒冷刺激后引起肌肉的一种无菌性炎症,叫“腰背肌筋膜炎。
古代这样的事例不少。
“哎。哪有那么娇贵,咱们生死都见惯了。”常遇春毫不在意道。
“常将军,这是孤的命令。”朱标站起来严肃道:“你可是常小姐她们的主心骨,常叔叔不想看常茂娶亲,不想子孙满堂吗?”
“想,还想看北元彻底臣服咱们大明呢。”常遇春郑重其事道。
“那就听孤的,治咳嗽的药要吃,伙头军每日会熬药,每日孤来帮你按揉腰背。
还有盔甲不能马上卸,这个绝对不行。就当为了常家大小,要做到身体无碍。”
朱标这么做,除了他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还是自己老丈人。
既然知道他会得卸甲风,那绝对不能看着卸甲风事情发生。
常遇春感受着朱标在那里帮自己舒筋活血,心里也是热,自己虽然不会表达,可这份情义,他常遇春记着恩德。
常家不会辜负圣恩。
离开时,常遇春对朱标道:“自古太子储君不能只有一个,老徐家姑娘不错,到时候和我家姑娘一起进宫做个伴也好。”
徐妙薇脸一红道:“呀,常叔叔你,好羞人。”
朱标看了眼徐妙薇,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