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标久不说话。常美荣又笑道:“忘了殿下忙,明日就由妾身去吧。”
朱标点点头。
深夜时分,朱标看了眼刚才与自己缠绵云雨后,沉沉睡去的常美荣,穿了衣服出了寝殿。
三宝早就已经在殿外候着,看到朱标出来,道:“爷,陛下跟娘娘还在看戏呢。”
“去国士院。”
“是。”
国士院的主阁灯火通明,朱标端详着一块李炎刚打好的“钢”,皱着眉头道:“不合格,继续,这是什么玩意,比铁能好几分?”
李炎懊恼的低下头,对朱标点头道:“臣会做出来的。”
隔壁的侧房里,是几个收拾好的行礼的院士,木匠能手鲁木整理好今晚要走的包袱,看着研制水泥的陶忠道:“陶兄,你可收拾好了东西,不久我们就要赶往中都。”
“收拾好了,好了。”陶盅把自己配料的数据记录好,放下笔满意的道:“只需要在钻研几日,直道的材料定可完成。”
朱标推门而进。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朱标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走到桌前坐下:“鲁木,陶忠,你们带着他们几个可要注意,中都兴建之事绝不可能有半点马虎。”
“太子殿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恪守本分,绝对会让陛下满意。”鲁木旁边的石超笃定道。
看着他们信誓旦旦,中都也已经修建了三年,也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朱标也就放下心来。
看到外面的圆月,朱标走出国士院,今晚是去找知否呢,找知否呢,还是找知否呢?
不行不行,这么晚了,她肯定已经睡了,自己堂堂太子整日往沈家跑成何体统。
不能冲动。
朱标终于说服自己,让三宝调转马车,向沈家而去。
天尚未亮,床榻之上,感觉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今夜你有些不一样,为何如此主动。”朱标想到那会儿……不可描述的云云,只觉得意犹未尽。
裹着被子,沈知否自床上支起身子,伸出手来为朱标整理他的衣衫。
时间还早,她只穿着一件小衣服,帮朱标理好,便又钻进被窝里去,只是露出头说着话。
酒坊每月的利润十分稳定,父亲很快便回从山东青州赶回,织造局的那些账,道同大人理的也十分的好,是个难得的清廉之官。
平日里,都是殿下主动将自己推到,今夜确是自己……纵然自己在生意场经历许多大事,但在闺房之中,犹然还是少女一般。
此时朱标起床,她也起身伺候他穿衣洗漱,递过温热的脸帕笑着道:“让我看看你。”
“那会儿还没看够?”朱标笑着轻弹了下她脑袋,道:“过些日子孤会来看你的。”
“好。”
“噢,对了。”朱标指着桌子上的点心道:“御膳房做的,觉得很好吃,帮你带了些。”
“我这里也有些果干,殿下带着吃,是果农送的。”知否走过去提起果干放在桌上。
“宫里有。”朱标拿起一块果干咬了口道,
“不一样,这是我给殿下的。”
“天凉了,殿下可要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忘记了。”她伸手抚上朱标的脸颊,随后又放了下去。
送朱标离开,她站在晨雾中很久,直到小白拿来几个包袱,她看了眼早备好的“特殊路引”,与小白出了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