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是三宝在敲门?
沈知否慌乱的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尽量语气平静:“三宝,何事?”
房门外传来熟悉,醇厚的男子声音:“开门!”
沈知否霍然起身,精致俏美的脸上浮现出激动,但想到自己被朱标扔下的事,眼睛暗了暗:“谁。”
“是你扬州河畔遇见的男人。”
“乱说。”里面传来一声。
“莫名其妙的,几日不见就听不出来声音?”
朱标在门外,声音有些气恼。
“殿下,我睡了。你找陈姑娘吧。”
朱标:“那我去找陈姑娘睡。”
沈知否赌气:“你去啊。”
“你既然喜欢一个人睡,那我走了,后厨给你熬了汤。”
沈知否下意识起身,站在桌边沉默,心里默默道:“就算你找女子,你瞒着不行么,我也可以自己骗自己不知道,可你却毫不避讳,糊弄糊弄我都不肯,见了那女子直接就走。连做戏也不肯。”
门外恢复了安静。沈知否心里一空,当下难以言喻的心痛。
终于忍不住,打开房门。
果然,早没了人影。
她心里大急,提着裙侧,向后院跑去。到拐角时,她看见后厨院子站着个人。
他一脸疲惫指挥着三宝,站在柔和的烛光里,穿件青色衣服,戴着镂空金冠。
“汤还没好。”朱标含笑转身。
沈知否一时有些痴了。
看到他,特别安心,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朱标拉过她,把头挨着她小腹说道:“摸摸我儿子。”
“谁说是儿子,你又不喜。”看他抱着自己腰腹,挨着头听,沈知否作势要打他。
但手落下去,瞥见他消瘦的脸颊,很是心疼,轻抚他头,嗔怪着道:“又没按时吃饭。”
“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陈姑娘跟杜东庭,当月老没错吧。”
后厨是几个男人,见到沈知否不免多看几眼,朱标道:“这里味儿大,去前院。”
“你这衣服穿了几天了?脱下来给我。”
“你要洗?可别洗破了。”朱标抱着胳膊,调侃着。
“这边丫环太少,这么晚了,我来洗。”沈知否接过他的衣服,走到院子的水井旁边。
“我去打水。”朱标怕她力气小提不上来。
“水少了。”沈知否轻轻皱了皱眉,跺脚道:“还要。”
“这个时候,你就要求你男人我了,男人的能力出现了。”朱标说完便帮她往木盆倒了水。
“皂角。”
“给。”
朱标递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月亮,余光看到对面房梁上的锦衣卫。就知道这些家伙在对面。
咬着果子,朱标一手在她的木盆里搅来搅去,看着这个俏生生的美人。
她发丝垂到盆边,朱标就耐心的帮她撩起,不经意间的美,总是让人沉迷。
“你今晚不开门,我打算回京就不带你。”朱标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威胁她。
“噢。”她低下头继续洗朱标的外袍,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我去云南好了。”
“你敢!”朱标瞪她。
“你看我敢不敢。”
“那我每晚都把你捆起来。”
“无赖行径。”
她洗完衣服,瞥了眼旁边,看到靠在椅子上睡觉的朱标,她心里涌起怪异感,就像是相伴了多年的人。
该不该走呢?
随后,三宝送了鸡汤。
朱标喝了些,又给她喝。
“呕~”
沈知否喝了口,再次的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