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你在犹豫?如今你与我们一条船。做不好,你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看到这两个人,每次都是神秘的对自己,胡惟庸道:“两位都不肯以真面目见我,胡某怎么信。”
“呵,若不做,那就送你儿子进刑部大狱。”树皮脸说道:“湖广有你相识的朋友,你挑起湖广官员的仇恨,借他们的手。
太子出事,陛下第一个迁怒的就是湖广一带。事成之后,我们殿下自会告诉你。”
胡惟庸听完心更乱了:“当时优免权是陛下为了安抚官员,如果陛下不同意,优免权还会在。”
树皮脸笑道:“陛下,陛下已经支持太子了。”
胡惟庸烦躁的道:“那如果此落水不成呢?”
“落水不成是湖广官员怕被查而报复,与我们何干?你胡惟庸不是鬼点子最多。死不了就下慢药,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其自然。”
“可还有个小皇孙。”胡惟庸疑问道。
“小孩子而已,早夭病死,这个不用你做。”
树皮脸沉默一会儿,走到胡惟庸的身前,压低声音说:“湖广此事成与不成,就看胡参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陆地不好下手,太子还容易逃跑,江上就说不准了,选一处比较好的地方。
“选在回京路上,如此一来太子因湖广官员报复而死,深信不疑。”
他们这个计划可真是大胆,居然敢对太子下手,不过这个提议可真刺激,有意思。
“龙江船厂的大船底座十分的坚固。”
树皮脸做了个手势:“有火药坚固吗?比如……”
胡惟庸瞪大了眼睛:“用火药去炸?”
树皮脸点点头:“正是,你与荆州府的知府亲如兄弟,当初沿江一带你最熟悉,大明朝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看着胡惟庸,树皮脸眼睛里闪过阴毒,丞相之恨,他儿子手里的命案,湖广的人脉……
“机会千载难逢。前几次没有找到机会,这次不可错过。我家殿下事成后,定会重用你。”树皮脸说完示意胡惟庸可以走了。
胡惟庸点了点头,太子死在湖广的水路上,与自己无关。这样优免权没人主张,儿子暗箱操作那些田产就不会受影响。
自己要做丞相的美梦也可以成了真事。那井里的几条人命,就可以帮儿子掩盖过去。
等胡惟庸离开,树皮脸走到黑斗篷前:“王爷,此事必成。”
“你这个老道士,真是一肚子坏水,本王没看错你。”
“多谢王爷夸奖。”树皮脸笑。
“等湖广这件事办成,本王就去和胡惟庸见一面,不然这个狐狸做事不踏实。”
“王爷说的是。”
树皮脸又切了鸭子,递给旁边的人。
“我不比大哥能力差,他们甘心情愿,本王不甘心。”
旁边的树皮脸看着手在桌子上敲打的人,点了点头:“我誓死追随王爷。”
“还有些日子,我们有时间去布置,火药埋在城郊,你去把它取出来。”
树皮脸一听,心中暗暗点头。
王爷选中胡惟庸,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不多久后,树皮脸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