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首怀疑的就是那晚几个家伙的言语,没想到直接坐实了钱伯然。
乾清宫外的天空,乌云慢慢的散开,暖暖的春日要来了。
在天罗地网和皇权面前,角落里的阴谋诡计都是脆弱的,随便就让他们显了原形。
以前,朱标觉得杀人解决不了问题,但现在,他觉得,要施行新政,就必须杀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还想推翻新帝,怕不是醉的太厉害了。
钱伯然是被拖过来的,随之带来的,还有他写了一半的天晏帝风流录。
朱标从满脸通红的刘谷雨手中接过,看了看,对钱伯然道:“你真是个写小皇叔的好手啊。朕都不知道朕可以夜召七个。”
将纸扔到钱伯然脸上:“朕只有三个女人,被你说成几百个,你是不是得了癔症,那批秀女朕还没选出来呢!”
朱标示意陆忠审讯钱伯然,只要别打死就行,到时候这些人的命要为自己的新政开道。
陆忠点头。
两天后,钱伯然招供,把留在京城的靖江王朱守谦直接给供了出来。
朱标也没有手软,直接把朱守谦关进宗人府囚禁。
在他眼里,这群家伙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旨意下达后,朱标顺便带人去看老朱,这次这么快查出,少不了毛他们。
他丝毫不担心老朱骂他,毕竟朱守谦做的事是忤逆,想推翻新帝政权,还想新帝被雷劈死。
实在是太过嚣张。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把朱守谦拉去游街,但有辱老朱家的威严和脸面。
朱标走到江山殿外,就听见里面有笑声,正是老朱跟朱允烨和朱允炀玩耍。
马皇后坐在一旁,宋清茹正帮她整理线团。朱标推门而进,老朱看了眼道:“来了。”
“爹。”
“听说你把朱守谦囚禁在宗人府了?”朱皇帝平和问道。
“请父皇责罚。”朱标早就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拿着朝廷的俸禄,端起碗筷叫爹,放下碗就骂娘,不囚禁他朱守谦囚禁谁。
“你没杀他,咱就很高兴。”朱皇帝侧头道:“标儿啊,这几天你娘跟咱说了许多,有件事情咱必要去为你澄清。”
朱皇帝明白,如果这些谣言不澄清的话,朱标会被人唾弃,所以他必须去做。
“爹,你的意思是?”
“咱要亲自去澄清,明日你安排下,将百姓集中起来。”朱元璋笑了笑道。
“那废除殉葬制的事?”朱标问他道。
“咱已经不理前朝事,你和文武百官去说吧。”
朱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明显是告诉朱标,他不干涉了。
“通政司军报,说徐达和蓝玉他们再延安府,已经灭了一半的俘虏反贼,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还延安府安宁。”
“别耽误春耕就好。西北之地偏干旱,百姓的粮食不能断。你要记好这一点。”
朱元璋慈祥的看着自己儿子。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都是贤明之君,而不是被那些谣言毁了名声。
现在时代变了,已经不再是洪武年,而是天晏年。
“明日你安排咱。无论何时,咱们都是大明的父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