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明锦看了一眼明显在旁边偷听的江渝,笑道,“你还是娘的亲闺女呢,我手不能做活的时候,不是照样也要替我做活?他凭啥在家里白吃白喝,还得给让爹娘都陪着笑?”
明澜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说起来咱家救他回来,那是爹娘慈悲心肠,”明锦刻意大声了些,好让江渝听清楚,“没听说救人就是欠了人的,又没少了他吃也没少了他穿,不过是偶尔在自己家里流露出些情绪。皇帝也不能管那么宽不是?”
明锦倒还真不是为了拆散他们故意这么说,而是她原本就觉得如此,救人是对一条生命的珍惜,不证明就得为这个人负一辈子的责任,齐氏如果真是狠心人,大可直接把江渝赶出家门,或是不给饭吃,他这样的年纪又什么都不会做,流落在外那是死路一条,如果还要因为干点活就觉得怀恨在心,直接走人就是了。
也许是因为想开了,江渝从此心平气和,反倒老老实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傅老爹一直还心里过意不去,常在齐氏要他干活的时候,留他在书房读书。
很快,齐氏就不在意江渝了,因为村里正传出一件大事来。
京城做官的赵老爷在村子中有一处祖产,但是他家一直在城里居住,这边只留了两个老仆守候,这些年也没见个主人过来。
正是最热的时候,忽然从京城里来了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在老宅里住了下来,还不断的出入走动。
“我听赵家的老人说,”齐氏面上掩不住的高兴,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这回是赵家老太太要带着孙子孙女儿过来歇凉,估计得在村里住上一段时间。”
“唔。”傅老太太微微颌首,像是看出她心里所想,笑道,“他们家下人多,不会请旁人帮忙做事。”
齐氏满腔热情被老太太一盆冰水浇下来,脸上有些挂不住,“那老宅子可有日子没人住过了。”
“是啊。”傅老太太似乎也陷入回忆,“得有十好几年了。”
“赵家是不是要搬回来了?”齐氏低声问。
“看看就知道。”傅老太太笑道,“若没有失势,这两天就得有人过来收拾屋子。”
齐氏默然,她还没见过这样大的排场,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评价。
傅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辛酸,当年傅家不也是这样风光鲜亮,如今当家主母居然还得自己做活拿出去卖钱,不过是二十年的时光,居然让傅家沦落至此。
婆媳俩难得默契的转了话题,齐氏说了没多一会儿,就告辞出门了。
果然,赵家很快又来了几辆车马,载着丫头婆子和各样用什,光安置这些捎来的东西就用了两天的功夫。
村子里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大户,赵家成为全村人共同热议的话题,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流言。
有人说,赵家老太太这么些年都没想过要来乡下度夏,今年过来一定是家里出了事,也有人说,赵家老爷在京城得罪了人,先寻退路,更有人说,是赵家少爷在京城里强抢民女,犯了事,为了避祸才回到这里。
掩藏事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流言淹没事实,随着流言越吹越玄乎,至少已经有十好几种说法,事实真正如何,反倒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了。
万众期待之下,赵家老太太的车马,缓缓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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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既然已经犯了大忌,又雷又俗又群穿,显然已经具备了一切扑的潜质,并且已经露出一些端倪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罐子只能垂泪对明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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