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你那位好妹妹呢。若不是她找我要那只兔子,我又怎能察觉出她在炼制**,又怎能偷到手呢?”
沐钦脸上的惊诧逐渐变成绝望:“这是——**?”
肖品一脸的得意,而他的脸在那份得意之外,又笼罩上了一层恐怖的杀气:“正是。楚心婉找我要了兔子,却从不拿出来玩弄,我就起了疑心。后来我发现那兔子的尸首,竟然是中毒过深而死的,加上她素来善知药理,我便怀疑,她是在拿我的兔子试着什么药。”
“那两只兔子,是我原先用来试验‘六草驱邪散’的,对一般的毒剂都有防御作用。我以为楚心婉是小孩儿性子,要那兔子只是拿来玩玩,没想到居然被我发现她在给那兔子灌药。”
心婉听到这里,心下终于明白,难怪自己再找他要另一只兔子时他不肯给了。他既发现了我在给兔子灌药,而兔子本身有抗毒性,长久下去必会被我察觉。这才谎称兔子丢了,反正另一只已死,也没法再探出什么了。
“‘六草驱邪散’?”沐钦若有所思道:“东胡人为防止朱玩鸟传递信息时遭人毒害,因而常年让其服食有抗毒之效的‘六草驱邪散’,以避免信息被截获。你先拿兔子试药,再喂给朱玩服用,是吗?”
“不错。”肖品仍是冷笑,脸色惨白无光:“如果不是这些,我也不能发现楚心婉在配着极厉害的的迷幻剂。”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其实这药的效力已经十分强大了,只是我的兔子和朱玩鸟都有抗毒性,这才没有显现出来。可怜她还以为配方有误,翻来覆去的查书。我暗中瞧着,可是连大牙都要笑掉了。”
一番话说得心婉气不打一处来:好家伙,我还以为是方子不对,没想到毛病出在那些试验品身上,真是要气死姐姐我了!
“楚心婉没想到,问题在于我给她的兔子身上;她更不会想到,辛辛苦苦配出的第一瓶**,会用在她最亲近的义兄身上,置他于死地。”
心婉听了这些话,目瞪口呆地看着肖品。想要喊人来救,可是浑身疲惫,喉咙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肖品狞笑着收起瓷瓶,缓步走向趴在地上的沐钦。捡起地上的青刀,一字一句朝着沐钦道:“对不住了,洛王爷。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再去向你的好妹妹讨命吧!”
心婉眼睁睁看着肖品举起青刀,毫不犹豫地刺下。眼前寒光一闪,一道鲜血溅出,心婉心中愧极,虽不能出声,心里却在那一刻发出了绝望的呐喊:“不!”
眼前一片模糊,有咸咸的东西流进嘴角。心婉闭上眼睛,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粗心大意,竟让奸人有机可乘,害了沐钦的性命!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都是我害你的!
再也忍受不住,几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心婉明白下一个被结果的就是自己,亦不再去想,不再去看,只愿安静待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