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你没死哎!”
“——”公子一个白眼、
“恭喜!恭喜!”
“——”又一个白眼。
“我救了你哎,你刚才差点切掉你的手,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快成白眼狼了。
“不对,我是拯救你右手的恩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一只手低过几级浮屠呢?”
一直沉默的公子发出微弱的kang议声:“你好吵——再说我没想切掉自己的手,只是想割开伤口放血。”
孟冉冉从小到大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一激动把所有扫兴的话自动屏蔽掉,肚子也不饿了,中毒也不怕了,肾上腺素多了数倍,力气也倍增,拖着那男子全力奔到最近的村落。
抓住一个赶牛车的老伯,大声问:“医院在哪里?医生在哪里?哦,不,大夫在哪里?”
老伯摸摸胡子,摇头。
孟冉冉以为他听不懂,应急改变词汇:“郎中,郎中在哪里?给人看病的!”
老伯看着公子问道:“这位小哥怕是被蛇咬了吧!”
“对,对!!”
“我们下宋村村子小,没有郎中,恐怕要到前面的宋坪镇才有生药铺和郎中。”
“大爷,宋坪镇有多远?”
“不远,二十里平路,转过这个山拗,过富安桥就到了。”
“——”
一脸茫然的孟冉冉不知道这个二十里平路算远还是近,也不知身边这位能不能挺到宋坪镇。眼见他情况不好,脸色惨白,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了,五步蛇毒实在太厉害,余毒恐怕没有除尽。
公子的手微微动了动,手指点点自己腰畔的金丝荷包,又点点牛车。孟冉冉得此提示,豁然开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