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不可以收拾他们。“民”可以收拾他们,而管民的权利恰好在高方平手里,只要走江州模式发动全民战争,顶着“皇帝子民呐喊的旗号”,给予大头百姓纠察和反击的权利,那以后,洪流就可以分分钟碾压这群鲨鱼。
只是说那有严重后遗症,同时朝廷已经害怕高方平了,若出现那个局面,估计这些鲨鱼没被吊路灯,高方平却已经被朝廷捉去吊在东华门了。
所以啊,这有点像后世的某个时期,组织上的规则也是:上任书记可以退,不过一般暂时会在本市人大做主任。
说的好听点是“老领导扶上马送一程”。但要解读为:害怕新官上任火烧的太旺而出乱子,也是可以的。
在人大虽然不主政,却基本在“保护老干部”们。因为就算人事是市1委负责,但在法理上,固有的官僚位置仍旧需要人大任命。这是防止新书记惹乱子的一个动作。
在大宋,地方没有任命官员的权利,这个治权捏在吏部手里,也就是捏在蔡京手里。但凡不是皇帝钦点的职位,吏部都可以在平级的职位上随意调动。
不过这个官员挪动的过程,一般会慎重考虑“主政领导”意见。也就是高方平和梁子美的意见、几乎就能决定这群官员的去留。致命的又在于,高方平是“权知大名府”,而老梁的北1京留守头衔仍在,暂时没去掉。也就是说如果高方平弄出了太大乱子,仍旧有可能把老领导给惹出来“平乱”。
若是老梁带北1京留守衔来大名府视察。那就真出幺蛾子了,大名府的一切权利就不在高方平手里,被架空了。
因为体制上,北1京留守和大名府知府这两职位不该同时存在,若极端情况下真同时出现了,当然是留守相公自动接管一切权利。所以在本质上,这就是后世老领导暂时在“人大”稳住局面一样的道理。
妈的这就这么一回蛋疼事,没有什么太新鲜的。
结论是,高方平暂时拿这群鲨鱼没有办法。就算有张商英放水,也得熬到去掉“权”字,拥有北1京留守头衔的那个时候,才能正式对这些鲨鱼开战。这是大宋的体制,不以高方平的意志为转移。
见高方平始终不啃气,在做yy状。下面又开始炸锅了。
近百个官僚做刘玄德哭泣的样子,哀声道:“明府您真的不能始终封住府库,让我等无法工作,让大名府无法运转啊。皇帝信任您,任命了您过来,不是开倒车的?”
高方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白旗,又摇晃了一下。
全部人脸色发绿,寻思现在是老子们委屈,老子们对您投降好吧,你小子倒反恶人先告状的摇晃白旗了?
书记官瀑布汗的样子起身问道:“知府相公,您对群体官员投降此点,需要记录吗?”
“不不不,不要这么记录,这分明是咱们对他投降,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混进来做书记的?敢如此颠倒黑白?你好好的说,你师承何处?”他们不敢骂高方平,却又一群的指着书记官破口大骂了起来。
“好吧随了大家的愿,这里没人相互投降,咱们这是在讨论,‘讨论’懂不?”高方平道。
“卑职明白。”书记官这才坐下来又开始记录。他觉得其实大魔王也没有想象的可恶,还是蛮人性化的。
和稀泥到此为止,高方平脸色又沉了下来,看着何足道说道:“何曹官,本府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对我陈诉府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需要你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它怎么就有问题了呢?”何足道摊手道:“下官兢兢业业,府库一向健康运转,没什么问题。明府您这个指控可不是开玩笑。您真的要指控下官的府库有猫腻吗?”
高方平冷冷道:“这不是还没有开战吗?我只是让人封了府库,还没开始查。所谓赌桌规矩投降输一半,我不是来大名府拉仇恨的,是来建设的。如果说,我是说‘如果’,你们屁股里真有屎,现在对我直言,对我认错,然后可以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着度过难关,我不追究你们。我只建设。”
眼见有几个立场不够坚定的官员心动了,何足道急忙道:“明府真会开玩笑,谁会信您是个温柔的人,大家只听说过您各种过河拆桥的事,还听说一但被您找到借口,整个江州军都被杀,江州系公务人员四百多人被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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