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贾家伺候姑娘的人也是极有讲究的,如迎春等例,每人除自幼乳母外,另有四个教引嬷嬷,除贴身掌管钗钏漱沐两个丫鬟外,另有五六个洒扫房屋来往使役的小丫鬟。当下,王嬷嬷、鹦哥、雪夜和月辰陪侍黛玉和弄玉在碧纱橱内。宝玉之乳母李嬷嬷,并大丫鬟名唤袭人者,陪侍在外面大床上。
这袭人亦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过度的溺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无竭力尽忠之人,又素来喜欢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宝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见旧人诗句上有"花气袭人"之句,遂回明贾母,更名袭人。这袭人亦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如今服侍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只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姐姐,今晚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这和那个宝二爷一个屋里的一个屋外的成什么话,岂不是让人嚼舌根子。”弄玉和黛玉一行刚进碧纱橱内,还未等坐下就气呼呼的问。“妹妹这是何话?姐姐岂不知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礼,可是这都是外祖母安排的,你我姐妹初来乍到,就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岂不是让贾家的人闲嫌弃我们么?你可要知道我们本就是寄人篱下的。”这方黛玉未等说完,眼泪就又下了来。
“姐姐这话可错了,什么是寄人篱下?这贾家我们愿意住便住不愿意住便不住,我们林家既然能拿的出六万两银子供我们姐妹花销,就能养的起我们姐妹,纵然是家道败落,我们还有一双手呢,又何必来看这贾家的脸色。”弄玉气呼呼的说也不管鹦哥能否挂着住。“妹妹这话我又何尝不知,但是老太太毕竟是我们的外祖母啊,母亲在世的时候就以幼年进宫不能承欢膝下为憾,而今母亲不在了,就这么点子心愿我们当女儿的就不能替母亲完成么?”林黛玉一边说一边低声啜泣。那弄玉的脸色更是难看,“不管怎么说,都别忘记了二舅母打发丫头来说的那番话,我林家的女儿可是要志气的。更何况那贾宝玉不过是一副好皮囊罢了,行事作风如同稚子,真真的令人可笑”
“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疑我有别的意思?”林黛玉更是大哭了起来,“我不过是想替母亲尽尽孝道,反倒落得妹妹说的这般不是,妹妹怕受了委屈,也罢了,今个我们就在外面站上一夜吧。”林黛玉一边说一边哭的是天昏地暗。
林弄玉更是气的不得了,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姐姐,却是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气的对着窗户站着,也不看黛玉,那王嬷嬷和鹦哥连忙在旁边劝着黛玉“大小姐,你就别哭了,二小姐不是那个意思,今个您受了委屈二小姐比谁都心疼呢,看你晚饭没有胃口还特特的吩咐我和雪雁去找来玫瑰花膏子说给你调着吃怕你晚上饿着。”“谁去吃那个东西,被自家妹妹误会了还不如死了的好。”那黛玉气呼呼的拽着帕子。“二小姐,你就劝劝大小姐吧。”王嬷嬷也是十分无奈,只能劝着站一旁的弄玉。
弄玉抿了一下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走到黛玉的身旁,低下身子,细声细语的说:“可是妹妹的不好了,不该惹姐姐生气,更是不该误会姐姐,姐姐若是不解气,打妹妹几下解解气吧。”黛玉却将身子往旁边一扭不理弄玉。
“姐姐不要生气了,如今爹爹不在身边你我姊妹相依为命,妹妹又是自幼离家,不会和人相处,没想到竟然把姐姐得罪了,姐姐若是还是生气,妹妹明个就带着月辰回山,从此后都不在下山了,只盼姐姐记着妹妹的好,不在和妹妹生气了,妹妹就是这辈子都不见姐姐心也安了。”弄玉说着说着也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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