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四肢摊开,呈大字仰躺在地上,火车再次远去。(看啦又看手机版)
真元疾走全身,那嵌入身体仅三两分的穿甲弹慢慢地从他伤口上褪出,铛铛地掉落到满是碎石子的地上。
吸入肺腑的几缕毒气还来不及造成破坏,便已被他强横无匹的真元排出体外。
但他身边此时已经弥漫数种毒气,周围的野草树木在毒气的笼罩下,飞快地枯黄残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生机。
非常霸道的毒气,强如徐东,也不得以真元凝成护身罡气罩,保护住裸露在外的皮肤,同时以闭气功屏住呼吸。
外伤并不算十分严重,真元游走内圈,伤口便已不再流血,且慢慢地收拢。但硬接火箭弹之后本就未痊愈的内伤却进一步加重,再折他近一成功力。
边恢复伤势,徐东边飞快地盘算着。
以徐东修罗魔瞳的夜视能力,自然能看出那些恐怖分子并未戴夜视仪。想来也是,赤日教恐怖分子装上探照灯的目的,就是用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徐东产生刹那间的失明,然后趁势打击。如果赤日教恐怖分子们戴上了夜视仪的话,那么探照灯那强得炽人的光柱打出后,先瞎的反倒会是那些恐怖分子。
这一来,问题就来了。
徐东追逐火车的时候,被探照灯的光柱打在身上时,离火车足有近一百五十米远。这么远的距离,在漆黑的夜色中,谁能看到他的准确位置?如果只是瞎蒙的话,那两架探照灯也不可能那么准确无误地同时打在他身上。
那么,究竟恐怖分子们是用什么东西发现了他的位置?又或者,究竟是谁看破了他的踪迹?
难道是那两台看上去像微缩版坦克炮塔的古怪仪器?难道那两台探测灯上安装了红外线探测仪?
不可能!徐东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施展轻功疾奔时,真元疾走全身,气息近乎完全屏闭,体温被护身罡气隔绝,红外线探测仪应当也探不出他的位置。
难道恐怖分子中间,有身怀绝技的强者?
这一点倒像是有可能。以赤日教的实力,与华夏政府对抗对年,被联合国列为头号通缉组织,却仍对苟延残喘,足以证明其实力强大。网罗几个实力强劲的强者也不是难事,甚至……徐东甚至想到了人造神。
他甚至联想到,那个创造人造神的组织,背后就是赤日教在支持。
但他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神州杀手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那触犯上帝禁区,创造人造神的神秘组织。而赤日教虽然强大,却远远称不上神秘。以神州组织遍及全球的实力,断不会如南晨星所说,至今都没能找出神秘组织的真面目。
他旋即又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大和族曾经存在的一种特异的武士。
那种武士被称为忍者,据说分为许多部落,每个部落都有其特别的能力。如伊贺、甲贺这两部,最擅长遁术、忍法,风魔这一部最擅长技击,火影这一部则最擅长制造各种忍具。
虽说自东瀛四岛被华夏国征服,大和族绝大多数被华夏族同化之后,曾经盛行一时的忍者也已经销声匿迹,但网上许多人信誓旦旦地保证忍者如今还活跃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认为,大部分的忍者现在已经被国家控制,在为国家效力。他们那些神奇的遁术、忍法用在刺探情报,窃取机密,暗杀敌对国要人等等方面可以发挥出非同寻常的能力。
同样地,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既然仍有许多大和族后裔在锲而不舍地为所谓光复东瀛四岛而战斗,那么肯定也有一部分忍者仍在孜孜不倦地与华夏国作对。
落实到具体组织上,与华夏国冲突最激烈的赤日教之中,必然豢养了许多忍者。
在徐东没有练武之前,看到网上介绍的那种种忍者奇异的能力,也曾为之惊叹过。但当他练武有成之后,再回过头来细想网上流传的忍者的能力,却只觉得好笑。想来想去,所谓遁术也只不过是隐藏形迹、屏闭气息的法门,而忍法忍具什么的,则只不过是相当高明的障眼法、魔术之类的了。
但对一般人来说,忍者是神秘而强大的,许多忍具的能力也是相当匪夷所思的。徐东虽然不屑那些微末之道,但他也不能肯定,这列火车上会不会有古老而神秘的忍者。甚至于,发现他踪迹的,就是那些忍者。
“嘿,除了枪炮能勉强伤到我,单凭武功的话,这世上有谁能动我分毫?”徐东冷笑出声,自地上站了起来。
内伤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才能恢复,外伤已无法对他的行动构成任何障碍。功力虽然折得只能动用七成,但就算他只剩下五成功力,仍可傲笑世间。
看了看弥漫在四周的毒气,徐东皱了皱眉头,这数种毒气中说不定有能自行繁衍的生物类病毒,如果任其扩散,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乱子。
徐东两掌平伸,掌心向外,默运遮天手的吸字诀,掌心微微内凹,喷出掌心外的真元立时形成两个肉眼可见,犹如空气波纹一般的真元漩涡。
那一双真元漩涡疯狂地旋转,瞬间产生极强的吸力。正向外扩散的毒气被这强横的吸力牵引得向他掌心汇聚,不到五分钟,那已弥漫笼罩了相当大范围的毒气,便与空气中的灰尘一起聚到了他两只手掌掌心的两个漩涡之中。
他双掌一合,两团已经凝聚成鸽蛋大小,五颜六色的毒气、灰尘混和物便聚合在一起。真元如火焰般喷出体外,他强运正在修炼,还只能在两只手掌上以真元化为火焰的“化铁手”神功,将那团混和物炼为无害的气体。
这一炼,足足花了十分钟时间,耗了他半成真元。
耽搁了近半个小时,火车早已远去,现在连铁轨上都渐渐感觉不到车轮敲击车轨的震动了。
徐东看了看火车远去的方向,再次展开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