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位数,却是天壤之别啊!”
李淳风拿着大唐日报凑到韩艺面前,道:“你看这一部,这算法真的是巧妙极了,还有这里,我在家冥思苦想多日,还未想得透彻,还请特派使不吝赐教。”
你都凑到我面前了,我能不答应吗。
韩艺有种装逼过头的感觉,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李淳风已经逮着他了,只能耐着性子跟李淳风讲解起来了。
毕竟韩艺用的是西方数学,这跟东方数学的推算过程还是有着极大的差别。
这李淳风是一个数学痴,完全放弃了神棍风范,如同一个五岁小童,趴在桌上,仔细聆听着韩艺的教诲,时不时问一问,毕竟李淳风的有着极强的数学功底,这越问越多,从圆周率跳到面积,都快说到球体了。
根本就停不下来。
韩艺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这数学如果探究下去的话,那真是永远都说不完,这没有一个头的。
正当这时,茶五快步走了进来,道:“小艺哥,工部尚书在外求见。”
韩艺忙道:“快快有请。”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官服,满面红润的老者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工部尚书阎立本。
韩艺知道他,太熟悉了,但凡是古代艺术家,他都非常熟悉,看到这老头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内疚,毕竟他曾今利用这老头的赝品去骗过钱。
“李兄!”
阎立本见到李淳风,不免一惊。
李淳风拱手道:“阎兄,有礼了。”
阎立本赶紧拱拱手,好奇道:“李兄为何在此?”
李淳风如实道:“我今日来此,是特地来向特派使请教一些问题的。不知阎兄又是因何而来?”
阎立本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是来向特派使请教问题的。”
说罢,二人顿时望向韩艺。
韩艺的逼格腾腾的往上涨,两个当代大学问家,竟然同时跑来向他请教,这要传出去了,呵呵---,必定让世人大跌眼镜。赶紧拱手道:“阎尚书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阎尚书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阎立本拱手回礼,心想,原来是李兄来了,难怪他没有出去迎接。笑道:“能够见到特派使,那是阎某人的造化。”
虽然是学痴来的,但是毕竟为官这么多年,这说话的功夫还是有的,摆明就是暗指韩艺当初躲着他不见。
韩艺装傻充愣道:“阎尚书言重了,下官真是诚惶诚恐。”说着,手一引,道:“二位,快快请坐。”
李淳风也不太好意思再硬拉着韩艺讲解了,略显扫兴的坐了下来,原本就是他一个人独占韩艺的,现在又来了一个,这能高兴的起来么。
等到茶奉上之后,韩艺才向阎立本询问道:“不知方才那少年孔子可入得阎尚书的法眼?”
阎立本抚须一笑,道:“真是精彩绝伦!老夫与老夫的属下看得都已经入迷了。”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尤其是最后面,孔子让国王将船下水,真是太精妙了,特派使之才华,真是令人叹服啊!”说话间,他目光急闪,摆明就是若有所指。
这老头还真是会说话啊!韩艺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让阎尚书见笑了。不知阎尚书以为话剧里面演的造船术是否可行?”
不行的话,阎立本来此作甚。但是演戏还得演到底。一个词,专业。
阎立本点头道:“老夫人为极为可行。只是---呵呵,只是老夫愚钝,未能从中领悟太多,还望特派使不吝赐教。”
李淳风这几日一直在家研究圆周率,不知道外面是一个什么情况,但是他知道阎立本的本事,见阎立本都如此谦虚的向韩艺请教,不免感到有些惊讶。
韩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哪里,哪里,这下官可承受不起,若是这技术真能够利国利民,下官比谁都要开心。”
言罢,他将桌上早就准备的木盒拿了过来,一打开,里面全是图纸。
阎立本、李淳风二人皆是双目放光,恨不得立刻扑了上去。
韩艺有些怕怕,赶紧拿出来,递给阎立本道:“这是下官最近根据话剧里面的构思,画好的一些造船厂的图纸,里面也包括了一些计算杠杆原理的公式,还请阎尚书过目。”
“多谢!多谢!”
阎立本欣喜若狂的接过图纸来,一看,两眼直冒光,道:“妙!妙!真是妙啊!”
李淳风闻之,也顾不得太多,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偏头一看,惊道:“妙极!妙极!”
韩艺听得一惊,天才啊!这一看就看出门道了,我还以为我要解释一番了,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口舌。赶紧端起一杯茶,大喝一口,方才可把他给渴死了。
可这茶才刚入口,就听阎立本摇头直赞道:“妙啊!这画画得真是妙啊!”
“噗!”
韩艺当即一口茶水喷出,心中是哭笑不得,敢情你们是说我画得好,说好的造船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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