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凌波却又在这一瞬间嘟起了嘴巴,”不过你被皇后娘娘一拳打得太狠了,想要治好你,也不知要花多长时间的功夫,我可是听说皇帝陛下已经命大司农在培育这种棉花种子,也许将你治好的时候,棉布这玩意儿已经在我大明遍地开花,又成了不值钱的货色了,唉,我那师傅,可也太会算计了一些”
钟镇只觉得自己无言以对,说半天,自己或者在将来,一文不值
他在秀水河大桥发起决死冲击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上大明的皇后娘娘,更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皇后娘娘竟然是一个恐怖的宗师级大高手,那一拳,击散了他体内修习数十年的真气,将他的经脉和丹田重伤,全身骨骼更是来知断了多少根自己没有死,还真是多亏了眼前这位少年神医自己被他裹成了一个粽子一般的足足的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到现在距离那场战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自己从外表上看起来跟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有苦自己知,体内雄浑的真气早已不见了踪影,而真正难以治好的却是丹田和经脉的伤势就算休复,自己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最初像一个粽子一般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时候,钟镇一心想着不如死了算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求死之心渐去,求生之念却愈发的强大了现在,他早已经放下了当初的所有雄心,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病人,哪怕王凌波经常突发奇思妙想,弄一些药把自己治得死去活来,但他却也毫无怨言,任由这个少年将自己当成了实验品,他自己也想见证一个奇迹的发生呢
做为太医署最高长官的弟子,王凌波有着不少的特权,比方说他并不需要去太医署坐班,去军中担任军医,也只不过是一种历练而现在,他在越京城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历练
而钟镇,现在就是这家小医馆的打杂的家伙,因为这家医馆,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呆了几个月后,钟镇倒是学会了不少炮制药材的手法,更是将各种药材都认得清清楚楚了
王凌波似乎真正的将他当成了一个病人,而不是将他当成秦国的一个重要将领,而明国似乎也放任了他这么做,像自己这样的重要人物,居然便任由王凌波将自己轻轻松松的带走了,现在更是任意行走在大明的京城中
当然,现在的自己,的确也算不了什么,连大秦国都要亡了,自己这样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钟镇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些
在越京城,他看到了太多的不一样,越京城就像是一面镜子,正将一个欣欣向荣的强盛帝国一一展现在钟镇的面前
大秦,输得不冤
现在,他对秦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在他的内心深处,或者认为大秦百姓真要是成了大明的子民,或者也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们有可能会吃得饱,穿得暖
这些日子里,他跟随着王凌波,在越京城居然也见到了不少操着秦地口音的人,听他们的口音,似乎是来自秦国各个不同的地方,但有一样是相同的,他们的身上,都洋溢着一种满足,一种幸福,这与钟镇以前接触过的那些普通的秦人完全不一样
或者,这便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钟镇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却没有注意到王凌波此时又被一家路边小摊点给吸引去了,他背着大包小包的却仍然往前走,一不小心,整个人竟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抬起头,向着面前的人一迭声的道着歉被他撞着的这个人很年轻,穿着打扮似乎是一个贵介公子,身边还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好几串糖葫芦,正在往嘴里塞着
只看了这一眼,钟镇脑子里便轰的一声如同五雷击顶,眼前这个女子,当真是化成了灰他也认得,那就是在秀水河大桥边,一拳将他轰到如今境地的大明皇后闵若兮而此时,闵若兮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却挽着这个年轻贵公子的臂弯
能让大明皇后这样亲腻地挽着的人,除了大明皇帝,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人!
钟镇一下子便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