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死……”辛格力艰难地发出求饶。
身体僵硬,脑袋已经当机,来不及也没有能力思考为什么会有刺客,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保安是怎么死的,这一切他都来不及考虑。
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求生欲,刚才的他自己所说的不畏强权,慷慨激昂的样子荡然无存。
“我们也不想死,这都是你们逼的。”
唰!
带着微光的利刃轻而易举的划破的皮肤,割断了动脉,如切豆腐一样切断了脊骨。
猎人一手抓着脑袋,一手将尸体向前推,防止血液喷到自己。
脑袋与身体分家,无头的尸体向前倾倒,鲜血如泉水喷发。
羌独新任外交部部长,辛格力上任不足二十四小时,死亡。
场地里一片的寂静,在场的记者们哪怕害怕得屁滚尿流,胯下一片湿润也没有人敢出声,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无法出声。
身体在这一刻,好像根本不属于自己。
灵性这种充满魔幻色彩唯心的东西,一旦能影响现实,根本不是本土人类能抵抗的。一些从战场上活下来的老兵可以挣脱,但这些记者明显不属于经历过生死,拥有大心脏的人。
猎鹰将血淋淋的头颅放到演讲台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桌面滴落地上。从怀里拿出了羌共给予的黑白照片,对照一番撕成两半,预示着这个目标已经死亡。
做完这一切,猎鹰将目光放到了下方的记者身上,那双宛如鹰眼般锋利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东方的巨龙生病了,苍老了,于是往昔寿龙恩惠的飞禽走兽,便一拥而上将龙的鳞片撕了下来,血淋淋的撕下来。”
围堵,封锁,孤立…
“飞禽走兽们指着苍老的龙,嘲笑着,看啊,这不过是一条虫。昔日辉煌的东方巨龙,跌落泥潭之中,被一群飞禽走兽踩在脚下。连猴子都敢骑在龙头上,对龙进行嘲弄。”
猎鹰虽只有二十七岁,但九岁从军的她经历过帝国的崩溃,那不断败亡的三年。经历过新玄律的立国之战,那场几十个国家进攻玄律的战争,死伤千万打没一代人的战争。
当过帝国的黑手套,也执过那沉重的赤旗。
走过尸体铺成的大地,呼吸过无数次战场绝望的空气,她的一生是在战争中度过的。为胜利欢呼过,也失败哭泣过。被战友称为英雄,也被敌人与平民叫作怪物。
立国战争,全境封锁,622贸易船击沉,北原撞机,南郡海湾七国军舰围堵,羌独导弹走火。
猎鹰明白了一件事,战争结束了,但敌人并没有消失。敌人在羌独,在七国,在西伯利亚,在北熊。
放眼望去举世皆敌。
“然,龙终究是龙,龙的鳞片终会长回来,那赤红色的鳞片比以往更加坚硬绚丽,更加的强大,更加的耀眼。那耀眼的红光,让飞禽走兽们恐惧了。”
“它们上窜下跳,试图把龙的鳞片再次扯下来。然而龙想要再次翱翔,岂是飞禽走兽能阻止的?它们做的一切只会让龙意识到一件事,它们是说不通道理的,它们就是一群不受教化的畜生,它们只认尖牙与利爪!”
道理是讲不通的,是讲不完的,唯有大炮才能诉说真理,唯有坦克才能到达理想!
火炮射程是正义的延伸,火炮口径是真理的形状,钢铁洪流是理想的脚步。
“等着吧,试看将来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下方众多记者嘴巴微张,被震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整个天都塌下来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滚滚而来。
能够到达这种场合的记者,基本上都能听得懂玄律语,至少可以听出个大概。
下一刻,房间内的灯光忽然中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这一动就立马引起了外边守卫军的注意,几名全副武装的羌独士兵打开大门,看到里边的一片黑暗,拿起对讲机汇报情况,同时举着枪对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