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开始还惊诧这小子居然懂两门语言,有点前途,接着后面的话就将他气得差点吐血。
72的武力装逼想单骑冲阵也就罢了,老子现在也72的武力了,你在老子面前哪来这么大的优越感?难道人长的帅就活该被人看扁,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他满脸郁闷的转过头来问道:“这蠢货是何人?”
郭嘉眼见公孙白被裸的鄙视,幸灾乐祸的笑道:“据说此人此乃鲜卑王浦头之子阿古木郎。”
公孙白眯缝起眼睛,手中的长枪指着阿古木郎问道:“那个什么母狼,你要怎样才服本侯?”
阿古木郎也气得七窍生烟,昂首大声道:“老子叫阿古木郎,不是母狼,你若能与我单独决斗而胜之,我则甘心跪拜于你,若是你败了,则放我回去,你可敢一战?”
哟呵,小样,挺有心计的!
公孙白笑而不语。
阿古木郎见公孙白不说话,又冷笑道:“你们汉人官员,都是只会哭着找鸡妈妈的小鸡,岂能和草原雄鹰相提并论,谅你也不敢与我一战!”
公孙白被这自恋的孩子撩拨得也是醉了,当即阴测测的一笑道:“好,既然是鲜卑王之子,倒也够格让本侯亲自出手,你要如何战?”
阿古木郎眉毛一扬,傲然道:“射箭、摔跤和马战,随你选一样?”
公孙白望了望天边,眼见墨云骑尚无踪影,遂淡淡的笑道:“那就都来一次吧,放了他!”
果然这小白脸不学无术,全靠部曲武勇,一点也受不得激,居然就这么上当了!
阿古木郎一边暗自窃喜,一边心中暗骂公孙白。
这时一旁围观的刘政心头不禁大惑不解,转头悄声问道:“为何不劝阻亭侯,以此人之武勇。亭侯未必稳操胜券。”
赵云悠然的说道:“我跟随亭侯两年半,就没见过亭侯吃亏上当的,只怕是亭侯又起了玩心了。”
刘政当即满头黑线,再转头朝其他诸将望去。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色,只好默然不语,但是眼中依旧露出担忧的神色。
……
第一局,射箭比赛。
数千将士围出一道百步宽的空地,在人墙的那边设立了一个箭靶。四周前排的士兵全部身着重甲,以防被误射。
人墙这边,阿古木郎手执二石长弓,箭袋里插着三枝利箭,几名白马义从悍卒紧紧的跟在他的背后,防止他突然调转身来对公孙白施射。
刘政满脸的不解,悄悄的朝郭嘉问道:“亭侯年幼胡闹,为何不阻止?一个俘虏,直接杀之,何须费此周折?”
郭嘉淡淡的笑道:“连日征战和厮杀。让弟兄们乐呵乐呵,缓解烦闷和压力,有何不可?”
刘政顿悟,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神态。
人群中的阿古木郎,神情已变得十分镇定起来,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张弓搭箭,只是略微瞄准了一下,便激射而出。
咻!咻!咻!
一连三箭,箭箭射中靶心!
不得不说。此子的箭术还真是出类拔萃,虽然白马义从也善骑射,但是能超过他的还真不多。
阿古木郎得意洋洋的调转身子,举起长弓朝身后的公孙白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孙白淡淡一笑。翻身下马,接过长弓,装模作样的朝那箭靶瞄准了一下,然后冷声道:“射此死靶无趣,来人,给本侯上活靶!”
阿古木郎身后的几名军士立即如狼似虎一般的将阿古木郎推到对面的人墙。阿古木郎这才明白活靶的意思,不禁神色大惊:“你乃一军之主,岂可抵赖!”
众军士望着他那窘迫和惊慌的神色,纷纷捧腹哈哈大笑。
公孙白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脸色一沉道:“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来人将此土放到他的头上,本侯要一箭射穿此土。”
随着众将士的叫好声,一名军士已将那块土坷垃端端正正的放在阿古木郎的头顶上。
这边公孙白已然搭箭上弓,瞄准了阿古木郎,阿古木郎惊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悄声问身旁两名身穿铁甲的军士:“你们亭侯平素箭术如何?”
“我等从未见过亭侯拉过弓,你看亭侯那张弓的姿势可正确?这是亭侯第一次射箭啊。”
军士的回答令他如坠冰窖,他刚要惊喊,便听到弓弦响动,箭如流星一般激射而来,阿古木郎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一颗心差点破膛而出。
噗!
他只觉头上什么被射碎了,接着一片细细的东西从他头上散落下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四周已然响起了一阵震天价的欢呼声:“亭侯神箭!”
瞎猫碰到死老鼠,居然射中了!
当阿古木郎看清掉落在手中的泥土时,差点忍不住也跟着欢呼起来,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咻!
不等阿古木郎喘过气来,又是一箭激射而来,刚刚松下一口气的阿古木郎这次却是彻底脸如死灰,因为他真切的看到那利箭已然在他胸前三寸之外,等到他准备躲闪之时,那箭已然结结实实的射中了他的胸膛。
胸口一股痛楚传来,他的心头一片悲凉:这就要死了么?
他伸手缓缓的想要抓向胸口的利箭,却发现抓了个空,仔细看去,那箭枝已然跌落在地。他疑惑的弯下腰去,捡起那箭,才发现不是他刀箭不入,而是那箭根本就没箭头。
“射偏了!”他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公孙白淡淡的问道:“射中哪了?”
“射在左胸。”
公孙白诡异的笑道:“哦,本侯原本就是要射左胸的。”
哈哈哈!
四周的将士爆发出一阵大笑。
阿古木郎眼见公孙白不用箭头,倒也不怕了,而是气急败坏的问道:“下一箭欲射何处?”
公孙白已经拈弓搭箭,悠然的答道:“本侯这一箭,要射——空!”
话音未落,那箭已然离弦而去,高高的射到了空中。
阿古木郎再也忍不住了,高声喊道:“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