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其实,就在刚刚渊盖苏文站出来时,气氛便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而此刻,随着渊盖苏文的这句话出口,大殿里突然间,便变得鸦雀无声起来。
“使节这话似乎有点说不通吧!”渊盖苏文的这话,刚刚才一落下,坐在上面的李二,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下面的侯君集,便已经跨步出列,望着渊盖苏文问道:“侯某人而今,身为兵部尚书,怎会不清楚,何时派兵侵犯辽东了?”
七月的时候,赵谌带着人前往高句丽时,朝堂上下,其实知情的人并不多,而如今,随着赵谌从高句丽回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因而,听到侯君集这话出口,不管是大唐的官员了,便是那些了解此事的番邦使节们,脸上的表情,俱都惊讶的愣了一愣,大概没想到,侯君集竟然会矢口否认这件事。
“尚书大人是要矢口否认吗?”渊盖苏文大概也没想到,侯君集会说出这样的话,闻言后,脸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而后,目光扫了一眼太极殿中的众人,最后,目光留在了赵谌身上,说道:“那么请问,长安侯身上的‘重伤’又是怎么来的?”
,赵谌刚刚在来时,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身‘重伤’乃是高句丽时所受,那是因为,为了堵渊盖苏文的嘴,可谁知道,侯君集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因而,此时听到渊盖苏文这话,愣是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怎么说了,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心里只是默默吐槽侯君集。
尼玛的,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又有什么不可以,咱怕个鬼啊,承认了,他高句丽又能怎的?
“怎么,长安侯不愿意说吗?”似乎看到了赵谌的为难,渊盖苏文的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撇,目光中明显有些得意的说道:“方才,小使在宫门外时,可是听到长安侯说起,这身‘重伤’乃是在高句丽时所受,不知小使有没有听错?”
此时,整个太极大殿里,都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默默的望着场,而此时,听到渊盖苏文这话,一个个的目光,全都望向了赵谌。
妈的,赵谌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尤其,还是被一个外人,站在自家的地盘上,将他逼入两难的境地,这简直就是挑衅啊!
“侯某向来是好脾气的!”然而,就在赵谌刚想抬起头来,冲着渊盖苏文飙的时候,却忽然见的刚刚,还一脸温和表情的侯君集,忽然间脸色一寒,冲着渊盖苏文冷声说道:“今日侯某看在你是使节的份上,本不与你计较的,奈何你却偏偏提起此事,那就别怪侯某人了!”
这话落下时,侯君集猛地一甩袍袖,一脸悲痛之色的望着赵谌,悲凉说道:“你说的没错,长安侯这身‘重伤’,当真便是在高句丽时所受,也合该是长安侯福大命大,不然,这条命恐怕就丢在辽东了!”
“哈!”侯君集这话一出,渊盖苏文当即便是冷笑一声,仿佛是抓到了侯君集话里的破绽似的,望着侯君集嘲讽道:“可似乎,尚书大人方才不承认此事吧!”
此时,侯君集跟渊盖苏文的对话,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挺的一清二楚的,听到渊盖苏文这嘲讽的话,一个个的脸上,俱都露出尴尬的神色。
而坐在老将中间的程咬金,更是呲着牙,小声对身旁的老秦嘀咕道:“娘的,姓侯的今日脑袋坏了,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其实,不光是程咬金了,便是身旁的其余老将们,此时,都微微的皱着眉,一脸困惑不解的样子。
不过,在这些人中间,李绩跟李靖两人,却似乎,早就明白过来,侯君集的意图似的,目光望着那边的渊盖苏文,嘴角微微上扬着,似乎在等着什么好事生一样。
“否认什么?”听到渊盖苏文这话,侯君集仿佛没觉得嘲讽似的,依旧冷着脸色说道:“侯某人都还没问一问,数月前,长安侯带着人前往高句丽,迎接回那些战亡将士的遗骨,却遭到你高句丽大军围剿,险些就命丧辽东,是何道理?”
说到这里时,侯君集的目光,从大殿中那些番邦使节们脸上扫过,最后,又冷冷的停在渊盖苏文减少,冷声一笑,说道:“这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们高句丽竟然颠倒是非,说是大唐派兵侵犯辽东,当真是让人寒心啊!”
高,真是他娘的高啊!
刚刚还在心里,默默吐槽侯君集的赵谌,此时忽然听到侯君集这话,一下子惊讶的张大嘴,一脸崇拜的望着侯君集,感觉崇拜之情,突然间就如那黄河决堤,一不可收拾了!(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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