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得到这件东西,很是高兴,他派了三百多衙差在金陵城黑市内驻守,防止东西再次被盗。
而他自己则在跟师爷和幕僚商议了具体如何处置这件东西后,自己先行回府,他准备跟朝廷上奏一份“报喜”的公函,除了是要对上级报告此事,他也想趁机跟朝廷邀功。
“父亲,不可!”李秀儿直接闯入到李璟的书房,对李璟用强硬的态度说道。
“丫头,你在说什么?什么不可?”李璟问道。
李秀儿有些着急道:“父亲,您不能上奏朝廷此事,即便要上奏,这件东西也不该由您派人去送东西。”
李璟有些恼火道:“这件东西乃是我知府衙门帮忙找回的,连黑市都不敢再二次出售,买主暂时也不敢再拿出银子来,为父身为金陵知府,派人护送此物往京城去,那是责无旁贷!”
“父亲是立功心切吧?”李秀儿很不客气顶撞道,“这件东西是皇上想要的,父亲将此物得到手,上交给皇上,就以为能得到朝廷的赏识,以后能入京师六部或者是庙了吗?”
“死丫头,你在说什么?”李璟被女儿戳中自己的心理,显得恼羞成怒,他还不太愿意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承认自己是个有功利心的人。
父亲都愿意在自己的儿女面前保持高大的形象,就算有一些私心,也不想被子女知道他们的脾性,这是为人父的一种原则。
李秀儿道:“父亲可曾想过,这件东西是有很多人觊觎的,朝中的权贵,包括那些争夺皇位之人,他们得知父亲要送此物进京城,必然会找人在半途劫道,那时若失去此物,不知父亲是否能承担保护不力的责任?”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你觉得为父没能力将此物送到京城去,送到陛下面前,还是说就是有那种宵小之人敢与朝廷为敌?”李璟怒气冲冲道。
他不是对自己的女儿火,而是对那些可能威胁到他送甲骨祭去京城的人有怨恼。
在李璟心中,他分析后也觉得女儿说的话有道理,送到京城固然能立大功,可一旦东西在路上被人劫走,那负责护送的他就要承担极大的责任。
李秀儿道:“父亲,你要想清楚,即便东西能顺利送到京城,事情也没您想的那么轻松,可以直接立功进朝廷。父亲可有想过,那些因为没有得到甲骨祭而无法对陛下献殷勤的人,是否会暗中记恨父亲?父亲觉得是朝廷给您的赏赐重要,还是那些人对父亲的报复会来的更危险呢?这二者相交换,是否值得?”
李璟道:“秀儿,你说的这些话,为父也算是记下,你是为了为父好,为父不会怪你。你一向鬼灵精,但你可有想过,为父现在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事情都已经传开,知府衙门先得到了甲骨祭,难道将此物交还给黑市,让黑市进行第二次的买卖?”
李秀儿道:“父亲,不如这样,买主一定是朝中权贵的人,只是他们背后的势力是谁,暂时还不知,也许是争夺皇储的某位皇子公主。父皇可以商议,由他们来记性护送,而知府衙门只是在旁协助,这样即便东西丢失,在路上也不会有太大的责任,如果护送到了京城,父亲的功劳同样不小,这样不但皇上会赏赐,连那神秘买主背后的人也会对父亲有所感恩,父亲以为呢?”
李璟称赞道:“秀儿,你这主意甚好。为父真的是没白生你这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