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在家中有些郁闷,父亲带着人护送甲骨祭往京城去了,纪宁也往京城去赴考了,李秀儿感觉到自己形单影只,甚至连平日里喜欢看的书都不想看了,连出去走走的心情都没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好像没了魂一样。
李秀儿面前摆着的,只有纪宁写的章,虽然这些章不是纪宁亲自所写,只是别人口口相传她自己记录下来的,但当她看到这些字的时候就会觉得很幸福,很想沉浸在这种被纪宁关爱的感觉中。
“小姐,苏小姐来了,在门口等候您,您见还是不见?”门口,知客进来通禀了一声,言语中也带着几分欣然。
因为苏家大小姐可不经常来,对于李秀儿来说也很喜欢跟苏家大小姐亲近,看到自家小姐的好朋友来了,连知客都会有些高兴。
“知道了,让她进来……我亲自出去迎她吧!”李秀儿以前很想见到苏蒹葭,因为这是她最好的姐妹,她甚至不惜帮苏蒹葭得到纪宁的爱,成全一对璧人,但现在她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还是有些嫉妒苏蒹葭,因为苏蒹葭得到了纪宁的爱,虽然这种爱她自己也理解不了,到底纪宁心中爱的是她,还是苏蒹葭,又或者是她们的共同体。
“秀儿妹妹,好些日子没过来了,这不已经入秋,眼看就要下雪了,家里的女人们总会做一点针线活,便想过来跟你多说说。我的女红水平不好,这就过来多问问秀儿妹妹了,一些针法上,的确还要妹妹这样心灵手巧的人来指导!”苏蒹葭进了李秀儿的闺房,笑盈盈道。
“姐姐言笑了,您的女红一向都很好,倒是妹妹自己的女红都很一般。平日里拿笔的时候,比拿针线要多的多,倒是不像是个闺中的女子,将来还不知道能否嫁出去呢!”李秀儿有些自嘲说道。
李秀儿此时心中别提有多羡慕苏蒹葭,如果给她苏蒹葭的身份,她甚至愿意放弃一切,就跟纪宁双宿双栖,她愿意拿一切来交换。
姐妹二人都拿出针线来,最开始也只是商谈针线的绣工,到后面,不知觉就提到了个人的情感问题。
苏蒹葭笑道:“秀儿妹妹秀外慧中,在金陵城的众多仕女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不知道秀儿妹妹可有看中哪家的公子?说不定姐姐还能帮你去看看,找人问问他的人品,总比你自己看来的要更为全面一些。”
李秀儿面色一红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心中怎敢有那种非妇道的想法?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妹妹心中不敢有别的念相!”
“这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吧,哪家的姑娘长大了之后会不思春呢?姑娘家长大了,心中有记挂的人,这不就是姑娘家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吗?”苏蒹葭有些哀叹道。
李秀儿的俏面还是一片红润,道:“姐姐就会取笑人呢,秀儿心中不曾想什么人,倒是姐姐,你心中可有想到什么人?比如说,姐姐也在思春?”
李秀儿虽然被苏蒹葭逼问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始终不只是个普通的闺中女子,她还能作出一些反击。
果然,连苏蒹葭的脸上也有微微的红润,道:“妹妹就爱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