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不愿在一些学术思想上,屈就于当世所认可的一些固有思想,所以他更愿意在一些学术方面推陈出新,将自己的思想表达出来。
他不是要去挑战圣贤,或者是特立独行来获得别人的认可,他只是在尊重前人的思想之上,说出自己的见地,让思想得以表达。
在纪宁的想法中,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但你要尊重我说话的权力,所以他不会针对谁的言论做出过分的抨击,现在他在会试中,也准备“疯狂”一把,将自己对于圣贤书的理解表达出来。
纪宁认为这是很合适的,除了能表达自己的思想之外,还有一点很关键,这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主考官张玉珏也是一个集合了一定法家思想的人,他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太大的不妥。
“大不了这届的会试我名落孙山,等三年后,我再在会试的舞台上跟天下士子一决雌雄!”
想到这里,纪宁作答起来就非常简单了。
心中早就有许多话要说,对于“人性本善”这个题目,他感觉有很多思想要表述出来,至于最后的成绩如何,已经无关紧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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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最难的是放松心态。
当纪宁把第一场的五道题目都做完之后,心境也就格外放松了,因为在他看来,剩下的几场考试都已经没了太大压力。
索性不是抱着要有怎样的成绩来考试,那后两场,也就可以放松心态来作答。
二月初九一天,纪宁就把第一场的考试题目都做完,但他还没着急把章写在最后的试卷纸上。
或许是这时代的考生比较矫情,写一篇章都需要深思熟虑,往往一篇好的章要花上三五天时间,这才使得会试的考试时间被定为三天一场。
纪宁心想:“这考试量,甚至还比不上后世的一场高考,高考两天就完成了,会试却要考九天,这不是折腾人吗?在这鬼号舍里,冻也冻死了,还要面对吃喝拉撒的问题,被人关小黑屋里就是不爽啊!”
二月初十整天,纪宁都无精打采,反正晚上睡不着就呆想事情,到二月十一这天,他才把自己的章誊写到试卷纸上。
一直到二月十一临近黄昏时,第一场考试才正式收卷。
他把自己完成的试卷,从小方孔递出去,至于草稿纸会留下,一直等到三场全考完之后,草稿纸会统一收上去。
一共也就十几张纸,这些东西上也不会有特殊的印记,纪宁也没当回事。
二月十一晚上没什么事情,他就继续呆,第二天考的是什么,已经不太重要,他更迫切想离开号舍,因为对一个穿越人士来说,最可怕的不是对环境不适应,而是孤独。
当他感觉自居远离人群时,会有一种巨大的孤独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