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点点头,他心想,难怪现在京城的局势,会被说成是“兄弟阋墙”。
纪宁道:“公主为朝廷担忧之心,在下可以理解,但公主可有想过,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赵元容有些生气道:“如果我能解决的话,何至于找你帮忙?陛下如今沉迷于丹药和美色,宫里的李贵妃,为他在民间寻觅美女,据说连一些官绅之家的有夫之妇都会被送进宫。太子那边也跟陛下的情形相似,整日沉迷于跟那些江湖术士饮酒作乐,在京城中甚至设祭坛来祭拜鬼神,已全无储君之风范。反倒是五皇子那边,他倒有几分仁君之贤,但可惜他原本就是那毒妇所生,身边之人尽乃蝇营狗苟之辈,以他的年岁,如何能跟惠王和崇王这两只老狐狸相斗?眼看敌人杀上门来,可惜陛下、太子和五皇子丝毫不能警醒,反倒是在贪图享乐方面变本加厉,这让我心中难以抒怀……”
赵元容如同打开了话匣,把话说的都很直白,甚至连皇帝贪恋美色,还有皇宫中的一些丑闻都说的如此清楚。
纪宁知道,既然赵元容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已经是被拉上了“贼船”,恐怕是下不来了。
“公主,敢问一句,这些话公主可有对他人说及?”纪宁没有去出谋献策,而是很认真问道。
“本宫身为公主,乃女儿身,在朝中既不为官员,也不隶属于任何有司衙门,之前更是不曾结党营私,这种话对旁人说及,那不是将自己摆于险境?纪宁,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心对你说吗?”赵元容道。
纪宁笑道:“公主是想告诉在下,您对在下是非常的信任。但我要提醒公主一句,这些话告诉了我,是非常安全的,因为我并非朝官,即便是把公主的话泄露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我,反而会让我自己处于各方势力的夹缝之中而不能求存……公主这不是信任在下,而是以信任为借口,想利用在下罢了!”
“纪宁,你说话永远是这么让人厌恶,因为你总能把旁人内心深处的话说出来,让人感觉到羞恼。但你记住,若非我觉得你是可以帮到我的人,即便你能力再强,那也是跟我形同陌路的,我绝不会对你提出招揽,如果你能帮到我,那我身边只需要你一个谋士便够了,到那时,你我是这世上休戚相关的两个人,你去庙,我留在朝中,不是很好吗?”赵元容道。
纪宁心想:“话说的倒是不错,你在朝廷,我在庙,各有所好,也是各展所长。但怎么听,都好像我是你所找的姘头一样!是可以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
赵元容见纪宁不语,继续道:“纪宁,现在问题摆在你面前,该当如何解决惠王和崇王谋反的事情?”
“公主问的人,是一个学子,如今尚未有进士的功名!”纪宁强调道,“公主一直在说,在下能帮到您,而旁人则对公主无丝毫助益,在下不敢苟同。在京城这么多高官厚禄的人中,有很多能臣,甚至在皇室之中,在下对于太子的隐忍程度也是极为赞赏的,既然公主选择要对付的人,是崇王和惠王,为何不去跟太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