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就不该欠这个红衣服的家伙任何东西。
所以他依旧是不服输的将一只手搭在了法玛斯的肩上,努力站稳身子,随手将罩在脸上面具向头上推去,露出汗湿的面颊。
白茫茫的雾气落在达达利亚裸露的皮肤上,凝结的水雾挂在他的鼻尖和精巧的下巴上,水珠划过微微颤抖的喉结,顺着脖颈线条,落在他锁骨的凹陷中。
强忍痛苦的喘息带着热气,尽数喷在了法玛斯的耳廓旁。
“你一般都这么能逞强?”
法玛斯抿着嘴,达达利亚身上有雪原的味道。
“哈……逞强?”
听到法玛斯嘲讽一般的用词,达达利亚瞬间被激发出了斗志。
橘发青年努力抬头,怒目瞪着法玛斯双沉浸阴影的赤红色眸子,隐隐的蓝紫色自他眸底渗出,带着不甘示弱与征服的野心。
“你以为……我达达利亚不断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盯着法玛斯的眸子,达达利亚刚想说自己是为了守护,但红衣少年却语出惊人:“为了把钟离追到手?”
法玛斯露出两颗像兽类一样的虎牙,带着一丝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与暧昧,开心的笑出了声,他已经明白,怀里的达达鸭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由自己摆布了。
“你既然这么喜欢逞强,我把你送到钟离那里去吧?正好他也会医术,治不好还能直接让胡桃给你准备好棺材,一条龙服务。”
“不!你敢!?”
惊怒的声音从达达利亚的口中发出。
绝对不能让钟离先生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
但法玛斯却置若罔闻,将达达利亚公主抱一般的抬起,把他的手交叉在自己的后颈上,直接从天衡山的悬崖旁一跃而下,向往生堂的方向坠去。
云翳破开一道轨迹,带着达达利亚无限的后悔,自己就不该莽撞的来挑衅这个不知底细的红衣少年,现在他当真要把自己送到往生堂去。
这个时间,钟离应该已经睡着了吧?等见到他,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可恶啊,我一定要报仇。
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法玛斯,两人离往生堂越来越近,摇曳的灯火还亮着。
法玛斯仔细的感应了一下,钟离好像是有事出门了,但房间里还亮着灯,从脱下的黑岩长衫来看,应该是出去洗澡了。
从窗户跳入房间,简单而古朴的装饰,桌上放着一套整齐的茶具,右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应该是胡桃送给钟离的,卧室的左边则是洁白的被单和散发着松香的安乐椅……
是钟离住的房间!
法玛斯的脸上泛起微笑,心里念叨着不用谢,然后扯开被单,把达达利亚扔在了岩王爷睡过的床上,用被子把无力的达达利亚盖好。
“等见到钟离,记得代我向他问好哦!”
法玛斯狡黠的笑着,还帮达达利亚理了理散乱的橘黄发丝,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洗完澡的岩王爷穿着睡袍,哼着小曲,心情舒畅的返回房间,连耳垂上的金色流苏耳坠都一摇一晃的。
推开房门,入目,一只橘黄色的可爱达达鸭努力蜷缩在床头的角落,尴尬的盯着瞳孔里闪烁着震惊的钟离,用绵软无力的声音说:
“钟离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