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噗,噗。。。”无数声连响,只是一接触,铁尺和铁叉就被涂飞远舞出的剑光搅得粉碎。江厉的身体被剑光挥斩断,横尸当场,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另一个用铁叉的弟子修为稍逊江厉,更是被强劲霸道的剑气搅得血肉横飞,连全尸都没留下。满地狼藉,洒满了肉块,碎布。
山道一侧的几棵古树“吱吱嘎嘎”发出难听的声音,缓缓倒在了一地残枝木屑中。激起一片尘土。连铺设山道的石板路面也被划得支离破碎,布满了深达数寸的剑痕。
涂飞远站在路上有些发愣,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剑之威力竟如此之强悍。这就是归元剑诀的力量?还是自己那只手上隐藏的那几把小刀的问题?!
另一个未来得及出手的星剑流弟子见状面如土色,感觉嘴里一阵发苦。看着涂飞远的圆滚稚气的面容,只觉得恐怖如恶魔。他指着涂飞远结结巴巴,却没说出一个字。
等到涂飞远转身面向他时,这个星剑流弟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浑浑噩噩中根本未曾察觉到自己的裤裆已湿成一片,尿液顺着裤脚与地上的血液混为一体。
微风徐来,山中草木的香气混杂了山道上血腥和尿骚。涂飞远微微皱着眉,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味道。他也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在以前,他甚至连鸡都不敢杀。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似乎有了某种改变,但那种改变倒底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看着跪倒的那个星剑流弟子,涂飞远缓缓地伸出了他的手。
“我不想杀你,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理由。说,为什么这么做?”涂飞远低头看着那个几乎瘫痪般跪倒的在地的弟子,他想要一个解释。
但那个弟子已经吓得根本无法开口,涂飞远的眉皱得更紧了。暗自感觉自己有些鲁莽了,这件事恐怕还有些麻烦。虽说他们几个人偷袭他在先,但毕竟是同门,而且他还出手斩杀了三个。这事躲是躲不过去的,掩盖也掩盖不了。
涂飞远想了一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绳索,将那个弟子绑了起来。那星剑流的弟子丝毫不敢反抗,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涂飞远就像牵着牲畜一样,牵着那个弟子走下山道。
涂飞远牵着那个星剑流弟子,穿过半个星剑流。一路上昂首阔步,无视其他门人惊异的目光,径直将其带到了星剑流的执法殿。
凡是星剑流的弟子,任何私斗都是被严令禁止的。看到涂飞远将同门捆绑着拖进执法大殿,执法长老公孙崖也是极为震惊。
执法长老公孙崖修为颇高,一见到涂飞远,他就发现了这个小胖子最近的修为精进不小,不但已经筑基,修为似乎已经隐隐向筑基中期的八卦境界逼近。这让他很是有点吃惊和困惑。
不过吃惊归吃惊,既然涂飞远把那个星剑流弟子带到了执法殿,他总是先要问问缘由的。“嗯?涂飞远,你这又是怎么了?!”公孙崖板着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