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闭关潜修。”涂飞远看着秋无妄道。
“嗯?你说什么?”秋无妄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历来习惯偷奸耍滑头的徒弟,怎么突然转性了。
涂飞远老老实实地道,“现在距离仙盟六派大会的日子已经不远。弟子想趁机闭关苦修,提升修为。好完成师傅对我的期望。”
秋无妄微微点头,“你能这么想最好。那就去上次山下的瀑布吧。我在那里有个小屋,是原本你师祖在那里参悟道法的旧居。那里灵气充裕,而且没有闲人打扰。静心修炼,如果有所成就,我自然会好好赏你。”
“是的师傅。”涂飞远点点头。他心里明白,不久之后就要参加门内的新人比试,接下来则是六派晋阶大会。他要面对太多的竞争,要想在星剑流站稳脚跟。就必须分外地珍惜这剩下的时间。
山下的瀑布是一个让人心无旁鹜的修炼之地,他将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尽量提高自己的修为。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来到这瀑布之下冥想苦修。
一天打坐行功之后,涂飞远突然觉得有些干渴,想要寻些水喝。此时他正好在靠近瀑布的山道上,遍寻不到打水的器皿,猛然记起了自己怀里还揣着那件得自众妙阁梁柱上,有些像瓢的不明物品。
他随即取了出来,翻看之后依然一无所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不由苦笑起来,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宝物,现在看来,用来打水倒是物尽其用。
他举起那只残破的瓢,接了些瀑布上飘落的水,一口饮尽。“嗯?”他微微咂了咂嘴。“这水……怎么这么苦?像是一股药味……”涂飞远仰头望向瀑布上方。飞瀑的水来自山顶的山涧和泉水,水质清甜,按道理来讲不会难喝到这种程度。
涂飞远皱了皱眉,伸出自己的手接到了几滴飞瀑溅落的水滴。他有些狐疑地低头闻了闻,却并没有什么异味,伸出舌头舔了舔,也像平时一样的清甜解渴。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呆了。连忙用那只瓢再接了些水,一喝,又是一股苦涩的药味。
不但满是药味,而且入口之后宛若烈酒,像一道炙热的火线一样从喉间一直到冲胃里。热热的感觉像是在四肢百骸中蔓延,最终汇聚到丹田之中。丹田中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竟然可以感觉到某些东西在不断膨胀。“这……这是灵气?不!或者应该是灵水?”涂飞远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大口喝着瓢中的水,感受飘舌尖水滴的淡淡苦涩,这水的灵气很淡却很纯。而不用这只瓢接水,喝到的却是普通的山泉。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盛水的瓢,猛然间欣喜若狂!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是原本应该是个药葫芦,常年承放灵药,以致受到了药物熏陶!使得普通的泉水也能被浸染出药物的味道。老天,捡到宝了。”涂飞远欣喜若狂。
此后的日子,他每天除了苦修,就是用这瓢打些山泉喝。修炼得浑然忘我,不知外间岁月几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到了七月。夕阳如火,虽近黄昏但烈日的余威仍在。这种天气里却依然有人在赶向幽谷下的瀑布。赶路的两个星剑流弟子显然修为有限,只能御剑在低空飞驰,掀起的疾风将古道两侧的荒草,都吹得倒下了去。两人直到谷口瀑布,才收起遁光落到地面。
“徐师兄?你说这个谷底真的有人居住么?我看这里荒凉得很啊?”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星剑流弟子,在他前面却是执法长老公孙崖最小的弟子徐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