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几个青衣道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涂飞远微微一笑道,“各位,不妨看看,今天为了接待遗脉同宗,我们每一张桌上都写好了牌子。这是青鸾峰、这是垂云居,这一桌呢,是西天池。这里可没有写着太玄门的桌子。
你要是想坐进任何一桌,我们倒是无所谓,不过传出去,你可就有欺师灭祖的嫌疑了。好好的太玄门弟子,却坐在写着昆仑遗脉的桌子。难道你们几位是想脱离太玄门,拜入我们这些昆仑遗脉的门下么?”
那几个道士之中,为首赵太丘眼神闪烁,“小胖子,你还挺能说的。不过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哪儿都不去,没有准备我们的坐席,现在就去准备,没有名称的牌子,就把这块放上去。”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块令牌晃了晃。
“紫霄令。”成子冲微微皱眉。
“没错,我既然拿出了紫霄令,就是代表仙盟而来的。莫非你们星剑流还要赶我们么?”身披七彩道袍的赵太丘缓缓地道。
“你觉得呢?”成子冲反问道。
“凭你,还不敢!”赵太丘冷冷地道。
“所以你就敢堂而皇之在我星剑流捣乱?”一个声音缓缓地道,“你凭什么,就凭着你手里这块牌子?”有人从巨大的红木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坐在了为首一直空着的椅子上。他穿着一身的青袍,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
涂飞远看得心头一跳,连忙转过眼,心里却暗道:“是他,竟然真的是他。那个黄眼睛的黑衣老魔,他就是前任掌门。”这个人自然就是成子冲的父亲成天雷,上一代的星剑流掌门。
赵太丘却似乎并不认识他,这也难怪,成天雷担任星剑流掌门的时候,赵太丘还未出道。自然不认识这个一身老人。但是他却认得这个老人身边捧着剑匣的年轻人——成锷!
成锷是星剑流第一的年轻高手,下一任星剑流掌门人选,平常傲气得不行。现在的他,却像是一个谦卑的寻常弟子,帮这个老人捧着剑匣。那么这个老人的身份也应该不难猜了,他就是成天雷!上一代的星剑流掌门,那么成锷手中所抱的剑匣!
赵太丘的眼神一阵火热,他强自镇定,转身对成天雷抱拳道,“原来是成老前辈,久闻成老前辈和秋老前辈的威名。天雷无妄,一时俊杰。”
成天雷却看着他,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身边的剑匣上,轻轻用手指叩击着道,“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我的人,还想看归鍗剑么?”
赵太丘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听得出成天雷言语之中的调侃和嘲讽。但是他却不能让步,因为他刚才已经把仙盟抬了出来。太玄门可以退让,但仙盟不行,所以他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