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屠和王欢得心中都是大宽,想要跃起,却觉得周身酥痹,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就在适才那电光石火之间,他们两人竟已同时被炎尊的刀气封镇了经脉。非得一定时间才能恢复不可。
王欢又惊又急,定睛细看,只见烟尘滚滚,刚才阵阵刀浪冲击之下,地上竟然被斩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涂飞远在下面挣扎了半晌,才算是勉强爬起来。
原来炎尊这一刀惊天动地,竟将重逾万钧的山岩硬生生震出了一道巨大的沟壑!涂飞远费劲爬了上来,那张包子脸上除了灰就是土,鼻血长流。狼狈不堪。不过这货依然不改滚刀肉本色,若无其事,哈哈长笑,不断地奚落着炎尊,甚是逍遥。
王欢惊愕忐忑之余,忍不住又有些好笑,心中涌起温柔之意,忖道:“这个死胖子还真是胆大包天,这等紧要关头,还嘻嘻哈哈,胡言乱语,浑不当回事儿。”
却不知涂飞远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炎尊“青炎斩”这般迎面痛击,虽然有葫芦为他挡住了大部分攻击力,没让他被劈成两半。要是换了一般人,经脉估计早已被震断。好在涂飞远的经脉已经内敛和金丹融为一体,即便如此他的五脏六腑也受了重伤,只是靠着巴蛇真血的强横恢复力,强颜欢笑而已。
炎尊冷笑不语,心中惊怒更甚,忖道:“想不到能硬抗青炎斩,这样都杀他不死!倘若这一刀再砍不死他,岂不是笑话了么?他身上那葫芦瓢到底是什么来路?难不成我炎尊一世英名竟要葬送在这破葫芦之手?”
这些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冷汗涔涔,突然有些后悔与他赌了三刀之约。
但旋即狂气上冲,转念又想:“老子纵横天下百余年,三界辟易,神鬼莫敌,这小子又算得了什么?别说是他,即便今日是当年的禹无极亲临,我也要让他,化作齑粉!”
“呼!”他全身青光怒爆,仿佛一团青色火焰,熊熊燃烧。炉火弯刀呜呜呼啸,绕身飞旋,无数青色光漪急速荡开,刹那间如飓风怒舞,滚滚飞旋,四周天地灵气随其节奏,急剧摇曳起伏。
涂飞远心中狂跳,知道他毕其功于一役,即将使出决胜的一刀了。
当下默念“天魔神鉴”,魔气滔滔奔卷,直冲丹田。周身灵力大作,透过身体的万千毛孔渗出,散射摇曳,如彩霞乱舞。
“好小子,有血性,但这样硬拼不行。”禹无极低声道,“你的天魔神鉴第二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教你一个办法。借助你的那个葫芦或许能逃过一劫。
涂飞远都快哭了,“你总算是开口了。你再不出声,我就快没命了。”
“听着,青炎斩虽然威力绝伦,但是却是一种偏门魔功,历来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如果你能设法将他的功力引导到极致,那么青炎斩引起的反伤,至少能阻住他片刻。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趁机脱身了。”禹无极低声道。
“可是,怎么才能将他的功力引导到极致?”涂飞远低声道。
“你不是已经有打算了么?否则怎么会问那个丫头要天命玄鸟珠?”禹无极低声道,“就这么干吧。好歹试他一试,总比等死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