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玄门对面的山上,涂飞远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抱怨,“这狼粪真是臭得吞天蚀地,差不多行了,这东西的烟很难散开。』2大家都到一旁背风的位置。再这样下去,仙盟的人还没上当,我们自己就被臭晕了,这成什么事了?”
尧见一边招呼着其他天墉城修士换位置,一边悄悄对涂飞远道,“城主这一手居然真的管用,看起来,那些仙盟修士居然真的被唬住了。不过我有点弄不懂了,城主的那些灵石粉末数量并不是很多,怎么会弄出这么大的灵力波动而且凝聚不散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点火烧烟,出的热气总是向上的。但是呢,我耍了点小手段,在四周的树上布下了一个小型风阵,强行把升起来的热风再给吹了回去。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生生不息,只要火不灭,这烟气和灵石粉尘就永远地按照这个循环在转。
在他们看来,这恰恰是灵力翻滚源源不断。其实就是那么一点点的灵石粉末在随着烟气舞动,导致看起来灵力翻滚,而且后劲十足。所以一下就把他们给唬住了。”涂飞远得意洋洋地道。
“佩服佩服,城主果然是奇思妙想,神机妙算。”尧见连连点头。“不过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不动吧?”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摸不清我们的套路。他们越是摸不透我们的套路,就越是心生忌惮不敢妄动。”
涂飞远低声道,“咱们在这里什么都别管,只要找十几个人看着,别让火灭了。其余人该休息就休息。根本别管他们。但是他们不一样啊,看到对手打上门来了,他们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耗的时间越久,对他们的心神就越不利。到时候,你就看好了吧!”
尧见知道他这个人诡计多端,只能默不作声,看他接下来怎么办。
情况还真如涂飞远所言,太玄门如临大敌,举派戒备,严防对面的魔修大举攻击。但对方就是迟迟不动手,有几个修士耐不住性子,想问问掌门凌冲之,到底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全被凌冲之骂了回去,“你们这一帮蠢才,说什么先下手为强?!他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主动进攻,而要在那里故弄玄虚?分明是诱敌之计,想将我们引诱到山门之外,再行截杀。这些魔道妖人诡计多端,你们这样急于求战,恰是中了他们的诡计。
元婴后期的高手相争,胜负可能就在毫厘之间。一着不慎,有可能就是满盘皆输。所以切忌心浮气躁。也亏你们修炼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多年的修炼,都修到狗身上去了么?!全都不许妄动,守住山门。”
说是这样说,但是苦苦等了一天,又熬了一夜。对方还是没有动静,这一下,连凌冲之自己心里都在打鼓了。眼看对面的魔气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既不撤离,也不是放手来攻。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还是对手一直在等着自己先出手?
“嗯,这一定是个可怕的对手。不但懂得把握机会,而且极为隐忍。但凡这种高人,要么不动,一旦动起来,那必然就是天雷震地,电光火石般的一击必杀。”想到这里,凌冲之自己也有些汗颜了,“想不到自己苦修这么多年,心性还是不如对方沉稳,刚才差点把握不住想主动出击。真是惭愧了。”
他身边的梁实道等得眼圈都黑了,虽说他们修仙之人,精神远胜一般人,别说一天一夜不合眼,就算一个月也无所谓。但这种眼睛一眨不眨,精神始终高度集中,加上对面的黑气熏呛,修为低一点的修仙者都撑不住了。
“师兄,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梁实道揉了一下肿胀的眼睛,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