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锋利的尖端断了一小截,正如匠人所说,这石头很硬,但很脆。
可当时为什么击穿了那么多人的盔甲?这就没办法给出合理解释了。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还损失了这么多士兵,该如何向谢尔泰交代呢?
……
曼达捆住了神色憔悴的瓜特尔,厉声喝道:“那把凿子到底在哪?”
瘦削的瓜特尔神情坚定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再不说我用刑了?”
“我经得住拷打的!”
“我不会对你用刑的,我要对你的姑娘们用刑,而且还是火刑!”
瓜特尔憋着嘴道:“你无情,你无耻,你无可救药!”
曼达帮他擦了擦眼泪,微笑道:“你才无情,你才无耻,你才无可救药!”
瓜特尔哭道:“别碰我的姑娘!”
“那你告诉我凿子在哪?”
“我还能做出更好的姑娘!”
“已经六十多个姑娘了,你不要命了吗?”
金球里的凿子,三件武器中看起来最朴实的一件,属于赫淮斯托斯的那一件。
当初诗人和瓜特尔都认为这把凿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研究了两天之后,瓜特尔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凿子,凿子的末端有刃口,对于工匠而言,这更像是一把多功能的刻刀。
在做木雕时,这把凿子用的非常顺手,每一处刃口都像有生命一样,让瓜特尔随心所欲雕刻他每一个想要的细节,从来不担心会失误。
然而最神奇的是,用这把凿子做出来的木雕,是有生命的。
他先做了一个一尺多高的姑娘,在床边放了一个晚上,这个姑娘活过来了。
能动,每个关节都能动。
很柔软,和人类的肌肤一模一样
能走,能跑,能跳,能做各种姿势……
第二天,他做了一个和正常人比例相当的姑娘。
一个晚上过后,这个姑娘也活过来了。
第三天,他适当调整了不同部位的比例,做了三个更完美的姑娘,这三个姑娘也活过来了。
从那天开始,瓜特尔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
曼达只给了他三天时间来研究这把凿子,可因为在北方的种种遭遇,曼达把这件事给忘了,等他去找瓜特尔的时候,他的房间里已经出现了六十多个姑娘。
这些姑娘不用吃饭,但要喝大量的水,每天需要晒太阳,还要在湿润的土壤里泡一会。
她们不会说话,但都有各自的性情,有的内敛羞涩,有的热情爽朗,有的多愁善感,有的憨厚老实……
除了基础的行动能力,她们还有一些稍微复杂的行为,比如说亲亲、抱抱、奴奴……
有这些功能就够了,瓜特尔没有更过分的要求了,在他的精心呵护下,姑娘们的生命力十分旺盛,可他却成了这副模样。
“我求你了,”瓜特尔吸吸鼻涕道,“再给我使用一天,就一天,我要做一个最完美的姑娘,然后送给你。”
曼达垂着眼睛道:“当真送给我吗?”
“当真!”瓜特尔一脸诚意。
“你不会先试用吧?”
“绝对不会!”
“有肉吗?”
“绝不比罗玛逊色!”
“够高吗?”
“不会低于六尺!”
曼达抽了抽鼻涕,然后和瓜特尔一起猥琐的笑了起来。
“那就再借给你一天,就一天哈……”
凿子的功能弄清楚了,金骨架填平呢?
诗人当初承诺用三天时间弄清楚金骨架天平的功能,可现在过去了快一个月,诗人只弄懂了一部分。
曼达正要去诗人的宅邸,却听瓜特尔提醒道:“诗人的状况有点怪,他变了许多,但我相信他的本性没变。”
“他变了很多?难道变化比你还大吗?”
瓜特尔抹去鼻涕道:“比我要大得多,你可能认不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