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着我呢花花?你亲爱的普罗米修斯叔叔,来看你了啊…”
…
盘坐在玉石地面上的柏天清,正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着事物。自从和伤流年深入交流之后,后者当日的言语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肯散去。先不谈对方为什么笃定,自己将来会加入对灾部。那番长谈的目的,就好像在向自己交代后事一般。
对方那句替其将日女存在过的记忆,好好延续下去的话语,尤为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且不说保留这份有关日女的记忆,是不是真的有实际上的意义。在双方处境相同的情况下,即便将这份记忆托福给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若是真如后者所说的那样,对灾部终会赶来解救他们。那么后者将这些绝密过往告诉自己,根本就是毫无必要的泄密行为。反过来若是对灾部没能赶得及救出他们,那么他和孟浮笙也会如后者一样,带着这些秘密以仪式祭品的身份死去。
除非届时降临派会用不同的方式,来分别处理他们三人。作为对灾部的战士和异人,后者会先他们成为仪式的祭品或敌人泄愤的工具。但是现在他完全看不出事态有任何,向这个方向发展的可能。即便是熟悉降临派所作所为的后者,也只能对敌人的意图猜个大概。
所以这一切仅仅只是,后者为避免发生这种情况,而做的未雨绸缪?还是说对方其实已经料定,明明更加弱小的自己和孟姑娘。反而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活得更久,最终撑到对灾部救援的到来?
如果仅仅是因为这种原因,后者就将明显隶属绝密的事项,如此详尽的告知还未成为对灾成员的自己。是不是显的,有些过于冲动和不妥了?难道对于伤流年来说,这个世界上仍有人记得他的姐姐大人,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因为后者知道,即便是等到了获救的那天……当这个想法从柏天清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他顿时吓了一大跳。不解自己的思想,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变的如此黑暗,竟从这个角度去揣测后者和对灾部。
但念头既然已经冒出来了,便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或许是后者灌输给他的那些,有关异人的知识主观性太强。亦或者是因为当前的处境,令他的心境远失往日的平静。柏天清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的不低。
而当他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时,心头顿时涌上了股剧烈的寒意。同时又想到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后者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对自己说出坚信自己会加入对灾部这种话呢?想到这里愈发心惊的柏天清,嘴巴下意识的停止了咀嚼的动作。
“柏哥哥,你怎么了?”察觉到前者异样的孟浮笙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看着对方关切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哦,我没事。”回过神来的柏天清面色苍白的笑了笑,摆摆手道“只是在想些事情。”
“在想什么事情啊,想到连饭都不好好吃了?”少女蹙眉埋怨道“柏哥哥你这两天是怎么了?脸色都差成什么样子了,惨白惨白的。”
“有吗?”柏天清揉了揉自己的脸,苦笑道“我皮肤本来颜色就很浅吧?”
“那再怎么浅,也不是这种惨白的颜色啊!”少女道“你看看你,脸上都不见血色了。”
“是吗,我没感觉啊。”柏天清打着哈哈道“可能是因为这两天的伙食太素了,没有什么荤腥的关系。”
“根本就不是吃的问题,两天你总是这样,干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少女娇嗔的瞪了前者一眼后,又放软了语气温声道“柏哥哥你要打起精神来啊,你这样我会很担心啊。”
“抱歉孟姑娘,我没想让你担心的。”柏天清语带歉意的笑道“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这两天只是在想…”
这边柏天清话未说完,就见少女的脸上突然布满了惊骇之色,伸手直直的指向自己的身后。他赶忙也转过身去,登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