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两人一同登上司夜祭坛顶端的孟浮笙,在经过了最初的紧张和惊悸后,也缓缓冷静了下来。从两人对话中听出水晶棺中幼女乃是鱼谦女儿的她,这时候哪敢胡乱插话。小心翼翼的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眼神顺势瞄上了祭坛中央的另一尊水晶棺。
「咦?」
视线刚落到水晶棺上,孟浮笙就惊觉棺中之人隐隐令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心脏也没来由的狂跳了起来。禁不住好奇的她急忙上前两步,来到了第二尊水晶棺前,看向了躺在其中的祭品面容。
「啊!」一声夹杂着讶然与悲愤的尖叫,从孟浮笙口中迸发出来。看清棺中之人面容的少女如遭电亟,亦如身畔刚刚失态的鱼谦般向前扑去
「妈妈!」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啊。」站在后方的任源眼疾手快,探手拎住少女后襟将其扯了回来「不是和你们反复说了嘛,这祭坛顶每样事物的摆放位置都涉及后续的研究解析,可是不能乱摸乱动的。」
「可是妈妈!那里面躺着的是我妈妈!」少女面色惶急的指着水晶棺,语气急促的迭声说道「我妈妈,我妈妈在里面啊!」
「我当然知道那是你妈妈艾迪。」任源揉了揉少女的发顶,淡笑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过来看看。喏,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惊喜了。」
「这就是您说的惊喜…」震惊过后少女渐渐冷静了下来,回想着方才前者和鱼谦的对话,俏丽的面庞上溢满的苦涩之意「所以任先生,我妈妈也被降临派害死了是吗。」
「这倒没有,至少依我看应该还没有。」任源摆摆手轻描淡写的答道「你母亲应该还活着,只是陷入了沉睡罢了。」
「果然我妈妈也已经…欸?!任先生您说什么?」孟浮笙猛然反应过来,满脸不敢置信的追问道「我没有听错吧?刚刚您说,我妈妈她…我妈妈她还没死?」
「是的,你没有听错,你妈妈还没死呢。」任源眼中含笑道「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琐罗亚斯德教派为了确保仪式祭品的状态,你母亲现在的状况可以说相当之健康。」
「这这这…天啊!」
陷入狂喜中的少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死死的攥着前者的手掌,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的嘴唇,显然仍不敢相信这惊人的喜讯。就连旁边深陷悲痛之中的鱼谦,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知道两人在疑惑什么的任源淡笑着解释道「琐罗亚斯德教派是将今夜的几个充当主祭品的对象,杀掉后再灌注生命力制成了特殊的活祭。但当初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目的被对灾部察觉。」
「但是孟小姐你的母亲不一样,她是在你父亲的安排下送到琐罗亚斯德教派手中的。苦主和犯人既然是一伙的,自然有十足的把握,把这件事给做成没有漏洞的失踪悬案。自然也就不必用先制造意外死亡,再通过火葬场焚尸炉下盗尸渠道这么繁琐的流程了。」「就比如你和柏天清,就是在盗尸渠道被毁之后,由那个普罗米修斯亲自动手从中心医院抓来的。所以你们两个不是安然的,活到了今夜琐罗亚斯德教派的仪式开始嘛。」
听完他的解释两人顿时面露恍然,鱼谦甚至更往深处想了一层。琐罗亚斯德教派所瞄准的这七个祭品目标包括自己,都是生活在S市的普通民众。
若非火葬场焚尸炉下的机关,被发觉并捣毁。恐怕接下来孟浮笙,柏天清连同自己,都会在一场场离奇的死亡后,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那条地下暗河落入琐罗亚斯德教派的手中。在这么座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七名普通人的死亡根本掀不起哪怕一丁点的浪花。
「这么说,我妈妈还活着,还能苏醒过来是不是?」孟浮笙自是无心去关注降临派与猎人组织明里暗里的那些激烈博弈,摇着前者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任先生您一定有办法,唤醒我妈妈的是不是?」
「唤醒你母亲这个当然是很简单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任源笑道「我说了之后三号院那边,要对这座祭坛进行研究分析的,上面的一切都不能轻动。」
「三号院,三号院…」少女重复了两边,带着几分焦急不解的问道「三号院又是干什么的啊?」
「唔,你就理解为是专门救治你母亲这样,受降临派伤害之人的组织就可以啦。」
「既然唤醒我妈妈这件事很简单,那可不可以拜托您来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