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宗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屋子不大一个普通的单间。里面就一张床和小圆桌,小圆桌旁边有两把椅子。角落一个烧着火的火炉是比厕所还要重要的存在,房间里没有厕所。
这已经是言宗能在小镇上找到的最好的旅馆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小镇穷和冷。大房间加热的效率低,也没有什么人会选择住。
言宗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茶,和在酒馆喝的一样——松针、桦树皮和玫瑰果。把目光放在书上,言宗合上了书。觉得有些看不进去了,他起身穿好衣服。
走到街上言宗到处逛了逛,找到一家酒馆喝了一杯酒。言宗又到了情报店,觉得感兴趣的情报就打听打听。然后找了家烤肉店,吃了份鹿排。最后言宗返回了旅馆,点燃炉火后,进入了梦乡。
言宗进入了慢节奏的生活,像个本地人一样度过了五天的时间。在这五天里言宗对霜之国也有了不少的了解,从书中从情报店。
天刚亮言宗穿上衣服出了门,太早了外面正刮着风雪。向着他的目的地走去,和他顺路的还有几个人。他们走在一个方向,心中都有一定的猜测。但没人询问。
果然,和言宗一路的几个人都是被招募过来的外乡人,他们集中在了一个旧营地。或者说是一个安全屋,再或者说是个破败的酒馆。找了个暖和的角落言宗坐了下来,屋子里的人都在相互观察没有人搭讪。
等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里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很快屋子里就集合了三十几个人,一个人跳到了满是灰的吧台上。
“各位,人应该到齐了。没到的人,我们不等了。”男人道,“我是你们领头的,接下来跟着我走就行。”
“你打算带我们去哪里?”一个佣兵站了出来,“我们虽然收了钱,但我们不想被卖。”
说他是领头的男人,很早就已经到了。在言宗之后没多久,只是没有人觉得他是,而问话的佣兵,言宗也很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放心,就是一个你们常干的任务,不过我们这次任务要求保密。”男人笑着说道,“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行吧!”佣兵左右看了看后说道。大家都保持着戒备,这一点会保证他们在该团结保命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命。
“好,没什么疑问了就跟我走。”男人向外走去,佣兵们让开了一条路。言宗摸了摸胸口的卷轴,犹豫了一下跟上了佣兵们。
风雪小了很多,一行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风雪停了,佣兵们的行进速度很慢。都在小心观察,怕就怕未知的危险。他们可不敢保证,招募他们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阴谋。
远处出现了一只队伍,所有佣兵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言宗也把手放在了腰上,做好了应对突变的准备。
远远地带头的人举起手,示意佣兵们停下。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唯一能躲藏的地方就只有积雪。
“好了,到了这里我可以给各位说明情况了。”领头的男人转过身大声说道:“是团彻雇佣了你们,目的是剿灭他的死对头暴风雪组织的首脑。”
“为了不走漏消息,我们选择了你们外乡人和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一只队伍。我们的人都会在右手臂上带一根白色布条,除了我们的人外一律干掉。”
男人从后面的忍具包中拿出了一把布条分发给了众人,言宗用牙咬着系在了手臂上。知道了任务目标后,佣兵们放松了很多。和前面的队伍会合,一起开进了山里。
虎卉躺在床上,一華就坐在她身边。不远处烧着一个火盆,虽然住在山洞里。但没有人规定山洞不能装潢,不过也不可能装潢得太夸张。顶多就是有些家具而已。
一華慈祥地望着虎卉,虎卉身上除了刀伤。更严重的是冻伤,她已经昏迷了三天。偶尔会意识模糊地醒过来要水喝,守在一边的一華马上就会喂她一点热水。
她想要一个她想要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必须要等虎卉醒过来。所以她一直守在虎卉身边照顾虎卉,像个母亲一样。
虎卉猛地睁开眼,看见的是黑乎乎的天花板。睡了太久她没能完全醒过来,双眼无神还在恍惚当中。
虎卉醒来,一華立马就发现了。但她没有动作,等待着虎卉回过神来。虎卉把目光移向了女人,女人的眼中有着一点泪光。虎卉看着那张脸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但就是不认识是谁。
虎卉感觉自己的脚、手、脸像是在火烧一样,她动了动身子。针刺和撕裂的疼动感爆发出来,虎卉咬着牙倒抽了一口气忍住了没叫出声。
“别乱动,你伤得太重了。”女人把手按到了虎卉胸口提醒着她。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你有什么目的?”虎卉一口气抛出了三个问题。
“别害怕孩子,你安全了。”女人轻声说道,“我们是团彻的死对头。”
“暴风雪?”虎彻问道。
“是的,是我们。”女人点了点头。
“让我离开。”虎卉咬着牙想要起身。
“不行,孩子。”女人轻轻摇了摇头,“你需要休息养伤,不能再莽撞了。”
“我没有莽撞,我只是没料到团彻身边有那么强的武士。”虎卉在狡辩。
“不孩子,你应该想到。团彻没什么战斗力,他比一个普通人强不到哪里去。但他有脑子,他身边一定会带上保护他的人。要么人多,要么就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