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侧斜坡上,史阿带着一百五十击刹士和五十个猛虎士共二百人,头上身上笼着白布,沿着小道迅攀援,个个身手矫捷。
张辽手下亲卫营编制是三千,都是从猛虎、陷阵、大戟、骁骑几大精锐兵团中选拔出来的精锐,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战士。亲卫营除了护卫张辽的安危后,也被张辽分派出去保护重要地方和人物,比如州牧府、荀彧、沮授、审配等,还有几个月前到上郡赴任的荀攸,因为处境危险,直接派了五百亲卫。
而且历经几年展,张辽的亲卫营装备已经越来越完备,击刹士个个身着护甲,腰悬连弩,佩戴四尺长刀,猛虎士同样身着护甲,不过他们却是清一色手持陌刀,背着五尺双戟。
不过无论是击刹士还是猛虎士,都戴着羊皮手套,脚蹬皮靴,不惧冻手冻脚,几个月前匈奴一战让张辽斩获颇丰,亲卫营和神射营都配了手套皮靴,免得冻了手脚,影响拉弦、握刀和战斗。
斜坡坡度不小,小道雪滑,攀登不易,但有不少树木,而亲卫营的配合也很密切,成团,搭手扶肩,相互协助,攀登极快,有滑到的立时会被后面的推上,二百人竟无落下的。
下面营地之上,张辽指挥着士兵烧起热水,泼向南北河边坡道,他知道热水比凉水更快结冰,只要泼上几遍,南北两边坡道便会变得冰滑。
士兵们本来对张辽烧开水还感到奇怪,但很快看到坡道结冰,他们登时大为震惊,只以为张辽有神人相助,个个精神振奋,连郭嘉也看的惊愕不已。
与此同时,张辽时不时用望远镜看着南坡攀登的二百亲卫,随着亲卫越来越接近山顶,他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唯恐功亏一篑,那就悲剧了。
好在意外没有生,南坡的黑山军大多都在帐篷里,留在外面放哨的三个黑山兵还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张辽的营地,崖顶北风呼啸,雪天视线不好,他们看得很是辛苦,眼睛几乎被风吹的迷了。
史阿带着十多个亲卫攀在最前面,在接近崖顶数丈时,他们十多个迅散开,借助树木隐蔽,等后面的亲卫大多都上来后,史阿一挥手,带着五六个身手最灵敏的迅扑向那三个放哨的黑山兵,而其他人则举起连弩,挥起陌刀,冲向帐篷。
史阿度最快,一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后面捂住嘴巴一剑割了喉咙,几乎同时,另外四五个人迅扑向那两个哨兵。
一个哨兵也被割断喉咙,登时了账,不过却惊到了另一个哨兵。
“啊!”那哨兵出半声惨呼,被亲卫杀死。
不过这一声惨叫在崖顶犹如霹雳,躲在帐篷里的杜长等人大吃一惊,急忙冲出来,迎接他们的就是击刹士的连弩。
“有敌人!杀出去!”杜长反应极快,不过他一冒出帐篷,一支弩箭便擦过脸颊,身后紧跟着冲出的一个黑山兵惨叫一声倒下。
杜长慌忙缩回头,大吼道:“杀出去!他们人不多!”
“杀!”黑山军素来剽悍,一个个大吼着冲出帐篷。
“嗷呜!”
就在这时,虎牙一声咆哮。
一众黑山兵听到虎啸,又看到一头披着白布的斑斓猛虎冲了过来,登时一个个腿脚软,怪叫一声:“啊呀!老虎!快跑!”
霎时间将近一半的黑山兵转头就跑,连杜长也瞪大了眼睛。
但击刹士不会给黑山兵机会,连扣连弩扳机,一支支弩箭犹如暴雨梨花般射出,一个个黑山兵惨叫着倒下。
而猛虎士的陌刀更是可怕,一刀就能将人斩作两段,鲜血横飞,骇的黑山军还以为遇到了鬼神!
当此之时,主公张辽被围困,形势危急,忠心最强的亲卫营对这些设伏的人是毫不留情,只片刻功夫,那五百黑山兵根本来不及抵抗,就被射杀、斩杀了大半。
亲卫营迅掩杀过去,不容这些黑山军逃走。
如此近距离作战,连弩的威力实在太大了,一波一波不停歇的弩箭让那些黑山军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四处躲避。
不少中箭未死的黑山军什么也不顾了,连滚带爬滚下了山坡。
铿!史阿一剑闪过,中了两箭的杜长喉咙被穿透,剑刃从脖子后面此处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