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天子恩义。”李暹冷笑道:“而今伏皇后染了疫病,天子又在何处?”
伏完冷笑不语。
李暹不耐烦的道:“且让伏皇后出来,吾要亲自拜见。”
伏完黯然道:“皇后已薨,染病之尸,李中郎还是不见的好。”
李暹盯着伏完,冷笑一声:“吾却不信,不其侯若不让皇后出来,吾便令那些瘟疫兵将她抬出来。”
“逆贼!”伏完大骂一声,看李暹果真要下令让瘟疫兵闯‘门’,咬牙道:“不须彼等,老夫自带吾儿出来。”
李暹呵呵笑道:“如此便好,剑便放下罢,吾在此等候片刻,不其侯莫要让吾失望。”他此时颇是得意,得了皇后,即便是病皇后,也是大功一件。
伏完回到屋中,看着屋中二子,还有躺在榻上的‘女’儿,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伏德、伏均、伏寿都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伏德一直捂着弟弟伏均的嘴巴,不让他出声,伏寿挣扎着翻起身,低声道:“阿翁,杀了儿罢,一把火烧了儿的尸体,莫要落于贼手,二位兄长躲在屋后,火起之后,趁机从窗口脱身,照顾好阿母……”
她又看向两个宫人:“汝二人与其落于贼手受辱而死,不如与吾同去罢。”
两个宫人在地上磕头哭泣。
伏完取过伏德腰间长剑,一步步走到榻前,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伏寿从榻上奋起力气,就朝剑刃撞去。
伏德与伏均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两个宫人伏地呜咽。
眼见伏寿要死于剑下之时,突然屋后一人冲出,铿的挑飞了伏完手中的剑,又将伏寿推回了榻上,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皇后、不其侯莫要冲动。”
“是何人……”伏完吓了一跳,大惊失‘色’,挡在榻前便要询问,一旁被捂着嘴巴的伏均已经一跃而起,颤声道:“来的可是张府君?”
“呵呵,伏书佐,好久不见了。”来人声音温和:“不其侯,收起长剑罢,皇后,末将来迟了,让皇后受惊了。”
来的自然正是张辽。
“呜呜!府君!”伏均‘激’动的大哭。
张辽呵呵笑道:“小书佐,当初多么‘精’干的小伙子,如今怎么只会哭鼻子了。”
伏均抹泪连拜道:“多谢府君,多谢府君,小子心中‘激’动。”
一直震惊的伏完这才回过神来,失声道:“可是张将军?”
张辽点了点头:“不其侯,当初我征辟令郎为司隶校尉府吏时,曾亲自登‘门’拜访。”
伏完看到来的果然是张辽,不由大喜,随即看到张辽身边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又失望道:“张将军,外面皆是敌人……”
被推在榻上伏寿也急声道:“将军,只求将军救走吾父与兄弟……”
张辽呵呵笑道:“不其侯、皇后不必担忧,外面的那些杂兵都是浮云。”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粗豪的大吼声传来:“乃公甘兴霸来也,还不快快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