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的手术,常威隆都根本不用看,陆成的技术到底如何,昨天就看过了。
陆成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会拿自己拿到手术权限后的第一台手术开玩笑。陆成是个傻子吗?答案显然不是。
膝关节镜下膝关节清理术,只是操作性的技能而已,并不需要太多的理论和辨证,把该清理的地方都清了就行。又不是每个病人的核磁都会出现问题。
而陆成在竞赛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在盲盒下的操作熟练度,那速度可比其他人都要高一大截,甚至啊,就算是他们亲自上去,都未必能有那么灵巧。
陆成得到了医务科的手术授权,可不仅仅只是因为陆成能够做手术,也能够有能力对手术的效果进行自己的系统评估了。
在这样的基础上,陆成做完了这台关节清理术,也就没太多的意外了。
而且朱历宏也看了关节镜的报告单,有问题也肯定会直接引出来。
现在正是这个病人要下手术台,下一个病人做术前准备的时候,他们不去休息,干杵在这里干嘛?如果现在都还需要他们来消毒和铺巾的话,那这些研究生学什么?做什么?
难道都要和陆成一样,主刀么?
两个人又重新走出了手术室,没有半点要驻步的意思。
而跟着常威隆两个人上来的同高波、范丞和邓志则是脸上都有点傻了。
陆成今天做的关节镜手术不是骨四科的第一台,也绝对不是最后一台,谁要说自己作为管床医生没跟过上级医生做过关节清理术,那绝对是他在偷懒。
只是,自己几个人吃个饭的工夫,陆成就要下台了。
这是拿手术当自行车蹬了是不?朱历宏和常威隆都不敢这么快,就算是号称手术室快男的胡磊教授,做个关节清理也不敢这么快吧?
问题是常威隆和朱历宏还没多说什么。
这?
有点恐怖了吧。
难道湘省男湘雅二医院骨科手术室快男分部的‘快了男生’终于又要换人了么?
因为这一台手术台上就只有他和季末两个人,所以陆成便没有和别的主刀一样,做完手术就下台了,然后干对着一助努努嘴这种事。
而是与季末一起缝合,剪线,包扎和缝合起来。
常威隆他们这些人能做是他们本身就是上级医生,陆成只是个研究生,就算有主刀的权限,但是说起来也还是师弟。所以,该做这些杂事的是他,而不是吩咐师兄们去做。
这一点事,陆成还是懂的。
做完之后,陆成便赶紧道:“季师兄,你赶紧去吃饭吧!辛苦你了。”
季末也是慢慢地从震惊中醒转,慢慢平复了心情后说:“客气了!师弟。你这话讲的师兄这心里很是愧疚啊,能够跟你一起手术,师兄都还是在偷学你的技能呢。”
“那病人我就先不送了啊,是有点饿了,我下去吃饭。”季末也没客气,便直接拿起了手机走出了门去。
这般转身后,他赶紧给同高波和范丞使眼色,你们两个干嘛吃的,这个时候还不抱好陆成的大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他不缺助手的时候么?
陆成算同龄人,以后若是陆成真的单独主刀,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在手术完成后玩玩镜子那更加没心理压力。
同高波和范丞这才赶紧跑过来推车,一边说:“陆师弟,你辛苦了,这送病人的事情我们两个有一个去就行了,你还要准备下一台手术的术前准备!”
“高波,你和师弟就留在这里吧,病人我去送。没问题的。”
同高波也就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留在这里。”
病人没必要几个人一起送,这纯属是浪费资源,有一个医生陪同到了病房,确定安全有了值班医生接过病人后,就行了。
这是为了保证病人在做手术的术前和术后,全程有医生守着,以免发生任何几率极低的意外情况!
范丞送病人去了,同高波也没闲着,就坐在了陆成的旁边开始打听了起来:“陆师弟啊,你这关节镜,到底是咋练的啊?怎么这么熟练?志哥,你说对吧?”
范丞还是很懂事的,看到邓志一直就呆呆地坐在那里玩手机,而自己很感兴趣陆成的学习路线,希望能够受到指点,就把这个大哥索性一起拉下水。
一个人的学习阶梯路线,若是能够指明,也是非常有利于他学习的。
邓志赶紧把手机放下,说:“小成哥这关节镜做的岂止是熟练这么简单,我们的主任做一台关节清理,少说也要四十分钟往上了,你就知道小成哥的厉害了。”
“以他现在的造诣,直接去我们那里做会诊的教学手术都够了。”
邓志来自县医院,所以这么讲也并不夸张。
湘雅二医院开展关节镜都没多少年,现在的县医院,能够接触到运动医学手术的,都算比较先进的县医院了。
陆成听后赶紧道:“志哥,你就别喊我小成哥了,喊我小成或者小陆都行。我可是听我师父讲了,就算闵教授,偶尔私下里都喊你大志哥的。”
“你这再喊我哥,这不是折煞我嘛。”
陆成觉得,做人的时候,还是低调点好。但是做事情的时候,那能做就去做,把事情做好。不能做的也不要勉强,更没有必要抠抠搜搜的。
这一点林辉给他指点得太对了,如果一直藏着掖着,谁知道你会什么不会什么,你到了哪一步别人都不知道,指点都无从谈起。
况且如果陆成以后肯定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的,把自己的实力尽量发挥出来,让别人能够看到成长的曲线,这是他以后可以不用给别人任何解释的最好理由!
自然有无数的人给他做证。
况且,陆成现在都有主刀权限了,自然也不用像以前那么畏畏缩缩了,有了主刀的权限,就证明陆成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自主学习了,自主学习能够学到多少,那都是个人的造化!
谁都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