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但是我觉得我的生活太简单了,也过于单调,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点也不神秘。”梅特尔在一边说着,他们走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门口,语气有些委屈,“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太平凡了,所以大家都不是很喜欢我。”
“那不至于……”
梅特尔突然冲他吐吐舌头,跑向了拉文克劳的铜门环,小声地回答了“零和一的共同点是什么”的问题后钻进了休息室。
“纳尔逊,你又想对我的学生做什么。”熟悉的声音和话语从身后传来,他发现自己走到了塞克斯教授门口。
“塞克斯教授。”纳尔逊条件反射般地站好,“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嗯。”塞克斯教授从他旁边走开了。
目送塞克斯教授离开,靠在楼梯的扶手上,左手转着魔杖,右手的拇指轻轻抚摸左手上中午写下的字迹,望着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方向。
梅特尔说自己的眼睛有预言家的魔力,自己又何尝没有呢?自己所熟知的情节比预言里晦涩的暗示明确太多,绝大多数人的命运早已被儿童文学作家在童话故事里编织好剧本——就如同这个大眼睛里充满灵性的女孩,早早地在一场复仇故事里被安排上了最不足称道也最为悲惨的命运……
“我要改变它们,我的生命是命运给予的馈赠,但它同样能够踏破赠与者的囚笼……既然我来到这里,总该有些不同……”
他低下头,揉着干涩的眼睛。
“纳尔逊,你是喜欢我们拉文克劳的某个女孩吗?”
纳尔逊回过头,是拉文克劳的德怀特。
“怎么老是你?”他在心里腹诽着,只能转过头解释,“不是的,德怀特,我只是——”
“你是个好人,放心吧,你会幸福的!”他风风火火地跑到门环前,又往回喊,“纳尔逊!你知道零和一的共同点吗?”
“不知道!”纳尔逊头也不回地大声吼着,这小伙子竟然还是个热心肠,“你们拉文克劳不是最有智慧吗?”
“求助更有智慧的人也是一种智慧!”
纳尔逊觉得这小伙子抬杠抬得有点讨厌,又觉得被舔得蛮舒服,转身冲德怀特耸耸肩,“噔噔噔”地下了楼。
……
“纳尔逊,不客气。”
下午的草药课上,阿尔法德冲纳尔逊的领口上挤着戈迪根球茎的脓水,满脸恶作剧得逞后的促狭。
“阿尔法德,你做这种事——”纳尔逊把屁股从阿尔法德旁边挪远了一些,慢条斯理地戴上龙皮手套。
“怎么样了,最后怎么样了?”阿尔法德在一旁催促,他有点兴奋得蹲了起来,打断了纳尔逊的发言,纳尔逊注意到坐在旁边剥着粘在戈迪根上土块的汤姆也竖起耳朵。
“阿尔法德,你做这种事,难道就没考虑过我会遇到塞克斯教授吗?”纳尔逊趁汤姆不备,挤了他一脸脓水。
“那又怎样?”阿尔法德满不在乎,又开始到处喷射戈迪根的脓水。
“玩弄草药,斯莱特林扣五分。”
阿尔法德的脸还没来得及垮下来,就听见纳尔逊幽幽地说。
“塞克斯夫人告诉我,让你抄写魔咒学课本的第三章一遍,作为抄作业的惩罚……她希望今晚见到你的时候能看到你的抄写。”
阿尔法德的脸彻底垮了下来,他蹲着的脚似乎麻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随着惯性躺在同学们剥剩的根茎堆里,沾了一身的黏液,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和战犯一样的苦瓜脸,旁边剥土的汤姆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难以控制,又是一股脓水喷到了阿尔法德脸上。
“又玩弄草药,斯莱特林扣十分。”
“哈哈哈哈哈!”汤姆把手里的戈迪根丢回地上,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哈哈大笑。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里的噪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向他们看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生无可恋的阿尔法德,哄堂大笑起来,花棚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息。
“课堂上喧哗,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各扣十分。”赫奇帕奇院长的声音淹没在笑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