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好了吗?”
博洛克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纳尔逊抬起头,他的面色苍白,但状态好了很多,估计是吐完了,可此刻却在眯着眼睛,尽量只把纳尔逊收入自己的视线。
“请您让布莱克家的巫师按照我说的位置站好,拿好这些小球!”纳尔逊抬起头,十几枚小银球飞向每一位包括博洛克斯在内的巫师,“我来给他们一个解脱。”
博洛克斯点了点头,后退到了看不到坑内状况的位置。
“说真的,只有b级片敢这么拍。”
纳尔逊轻声嘟囔道,他摇摇头,从口袋中掏出那枚银色的打火机,“砰”地一声弹开盖子,擦亮了火焰,幽蓝色的厉火在清晨寡淡的色彩中难以辨识,他伸出手,从火机上掐下火苗,捏在指尖,感受着厉火带来的灼烧感与痛感——即便借助格林德沃的打火机可以轻松控制厉火,但它泄露出的威力仍旧不可小觑。
“嗯……投个好胎。”
纳尔逊没有凝聚那标志性的迷离幻境裂缝,它们并没有能够找到归宿的灵魂。
他将火苗随手一丢,扔在了一具标本的胸口,贪婪的厉火仅用了一秒钟便把这具绝佳的燃料烧成了一根蓝色的火炬。
“啪!咚!”
这是那具标本用来缝合的皮线断裂的声音,紧接着,不属于躯干的胳膊掉落在地。
耳边传来火焰的噼啪声,眼前的面孔似乎被热量炙烤,发生了形变,她的眼中竟寄出了一滴眼泪,纳尔逊愣住了,他理当知道那应当是这具标本残存的水分被烤了出来,却还是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纳尔逊!火大了!”
博洛克斯在上面呼喊,纳尔逊抬起头,回复道,“马上!”
抓住最后的时间,纳尔逊伸出未作任何防护的手,探到了女人的脸上。
“咔……咔……砰!”
坑洞内过高的温度让周围的巫师不由自主地后退,骤起的狂风吹向爱心之家的小小城堡,半扇残存的腐朽木门只受了一点点力,便在巨响声中轰然倒塌,扬起了漫天烟尘。
……
“呼!”
乔昆达从梦中惊醒,猛地在睡袋中坐了起来,她瞪大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中满是仓惶与恐惧,木茬断裂的声音是她今生始终挥之不去的阴影——就在她的家被闯入者破门而入之时。
“吱吱!”
一声尖叫从她的身下传来,抬起腰,原来是钢镚在她惊醒时被压到了,浑身酸软的乔昆达抱起嗅嗅,搂在胸口,感受着这难得的温度。
“钢镚,门又塌了。”
嗅嗅轻轻地舔了舔她的眼角。
“应该早都塌了,那半扇门被撞过后本来就不结实,应该早都塌了……早都塌了……”
她抬起头,通过帐篷外透出的光判断,应当是一根断裂的树枝落到了帐篷顶上,逃亡重的乔昆达根本没有条件使用巫师那种带着一套三居室的帐篷,甚至只能用油布搭了个简易的。
“原来是树枝啊……”她闭上眼睛,躺回了睡袋中,“我可是在树林,可不能被树枝吓到。”
嗅嗅点了点头,被她枕在了脑袋下面。
“把我头当成被子吧。”
嗅嗅难以动弹,这被子有些重,但为了让主人睡个好觉,它不敢再挣扎。
“你想去撒哈拉不要带上我!”
在她头顶的松树树干上,那对监视双人组又发生了争执。
“威尔特宁大人又不在乎。”
“他不在乎在你犯错,但是在乎你因为犯错失败!”
“大不了再追嘛……而且撒哈拉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上次轮休的时候去了趟纽约,在一家古董店里买到了一本仙人掌菜谱。”
“你这家伙……她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逃跑技术有了进步,放松了警惕,开始说梦话了,我们一定要抓紧机会!如果让她发现我们轻而易举就能追到她,那么下次再给她这种错觉就会难很多!”
“哎呀……”
“我已经报告给了企鹅大人,他承诺,如果你失败了,就把你送去阿兹卡班当卧底。”
“阿兹卡班?那个英国魔法部年均07个逃犯的监狱?卧底谁?”
“你听着还挺有兴趣?哈?我不介意告诉你,卧底狱警。”
“狱警?狱警还挺好,吃香喝辣,没事儿还能打人。”
“嗯,希望你到时候对你的人生也是这个态度,不瞒你说,阿兹卡班的狱警只有一种,那就是摄魂怪。”
“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
在他们脚下,乔昆达睡得正香,完全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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