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早春变化出来的植物和床上晶石粉末清理干净,那些植物拿到院里烧掉,灰烬撒到小鱼塘里面。
所有的痕迹都处理好之时,他又回到房间里面把缺了四颗上品晶石的漆木盒搬回远处,又在中间从新码放一下,在里面做了空,但是表面看不出来少了。
他四处又检查了一边看着一点破绽都没有之时,推开院门大声的喊叫“娘亲,早春没了。来人啊,来人啊。”
一时间狼府就骚动起来了,还没有出门的北望也过来了。
月晕北望常思藤,还有扶着哭的不能自已的铮霓裳都挤在早春的床前。
常思扶着几欲晕倒的月晕,满脸泪痕。
北望也是连连叹息只是让月晕节哀,藤倒是仔细看了看早春确实死了也是默不作声。
铮和霓裳趴在早春身边嚎啕大哭不能自已,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派人,叫鹿家的人过来吧。”月晕坐在一旁声音虚虚的说,之后就是一阵眩晕,倒在北望怀里。
北望大惊抱着月晕就走,派人找大夫去了,这通知鹿家的事情也只能让常思来安排了,藤不便在这里久留也是早早走了。
这屋子里面就只剩下霓裳和铮了。
“呜呜呜,铮,眼睛辣不辣,呜呜呜!”霓裳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她眯缝着眼睛问铮。
“呜呜呜,不光眼睛辣,鼻子还酸,呜呜呜呜,早知道多给你摸点,我就能少涂一点了,呜呜呜呜。”铮找了一张纸擦擦鼻涕。
“啊啊啊,你太坏了,看到我就,呜呜呜呜,往我脸上抹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呜呜呜呜,你就不能说一声问我要不要啊,呜呜呜呜!”霓裳也是哭的忍不住,也去拿了一张纸。
“我不是怕你,呜呜呜,哭不出来么,呜呜呜呜,你要是有娘亲的演技,呜呜我就不给你抹了。”铮一边哭一边和霓裳吵着。
“呜呜呜,你敢去抹娘亲脸上么,阿爹闻出来,呜呜呜你看他打不打的死你,呜呜呜呜。
娘亲呜呜呜呜,是装的还是真的晕了啊呜呜呜。”霓裳实在是受不了,走到脸盆旁边去洗了洗脸,可是一点也不管用。
“呜呜呜,喝点水吧,早春说这东西,呜呜呜,可以哭一天啊,呜呜呜呜。别哭脱水了。”铮递给霓裳一杯茶。
“呜呜呜,你这个坏东西啊,那是不是哭的不能睡觉了。
呜呜呜呜,我让见川咬你的。”霓裳没好气的喝了一大口水。
“呜呜呜呜,我就是怕不能睡觉,所以我才分了一半给你啊。
呜呜呜,这样我们两个应该都能睡觉了,呜呜呜呜,为什么还是这么酸啊,我呜呜呜呜哭不动了。”铮坐在霓裳旁边干嚎着。
房里两人说话,外面的下人倒是听不清,只是两位小家主哭的那样大声和悲切,他们也是难受的很啊。
鹿婉儿和鹿自在不一会就带着一干下人过来了,鹿自在进门看了哭成猪头的两个人,微微的张了张嘴,眼睛看向床上,步子却是挪不过去了。
鹿婉儿进门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凌厉的看了铮和霓裳,快步走到早春的床边。
她反复的在早春身上检查着,不断来回翻动。
最后又回头看着铮,“怎么就突然没了?”她气势汹汹的问道。
“呜呜呜吗,我!”铮的声音早就哭的嘶哑,这是对着自己岳母确实也说不出话来了。
“鹿夫人,早春是突然过世的,铮也是太过悲伤了。”常思进来替不能说话的铮挡了挡,又施了一礼。
“座狼家现在你做主了?”鹿婉儿挑着眉毛问道,怎么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北望夫妇,倒是都是些小孩过来。
她鹿婉儿就是这样跋扈,她不讲礼数可以,人家对她不讲礼数就是不可以。
“我婆婆悲伤过度已经晕过去了,公公在旁陪伴,弟弟妹妹还年幼,所以也只能我来答话了,还请鹿夫人原谅些。”常思低着头语气倒是也没有那么和善。
“哼,我女儿嫁过来死她家里了,就没有人来个说法?这不见面是怎么回事?”鹿婉儿不顾鹿自在的阻挠继续逼问着常思。
“早春是我我们朋友在前,是我妯娌在后。我们还会故意欺负她不成。
而且当时她过门的是什么情况鹿夫人是不知道么?”常思毫无畏惧的抬起头和鹿婉儿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