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的事儿,我来办!你们先回去。”
李旬占满屋子转圈,消化着硬咽下去,骂街的那些脏话。
“那行,什么时候走,你们招呼我一声。”郑七爽快的应了,接着往外走。
李淳占忙问:“你干啥去?”
“北边的烈酒不错,我去问问酿酒的方子,实在不行,先订几车,让酒坊往京城起运。”郑七大步流星的走了。
李淳占僵硬的转头,“贱人,你没啥事儿吧!”
“我没事儿,准备一辆舒服的马车,好在车上睡觉。”常宏建很随和的道。
李旬占捂脸了,皇上派这帮人来干啥?
马车很快准备好,三人做惯了大爷,谁也没想起检查行礼。
正要上马车,一队巡边将士,骑马急匆匆来了大将军府。
“何事?”李旬占心里念佛,保佑找到谢五吧!
将士们下马,从中间马上,扶下来一个人。
李淳占盯着,看了一盏茶时间,才想起,这个衣衫褴褛,脸色蜡黄的人,仿佛是秦家二郎啊!
“你这是怎么回事?”常宏建围着秦二郎团团转。
郑七递出酒葫芦,“冷不,喝口酒暖不暖身?”
秦二郎虚弱的摇摇头,看向李旬占道:“李大哥,山匪要一万两,我先赊账了。”
常宏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山匪绑票,还能赊账?”
秦二郎苦闷低头,要不是巡边将士找去山寨,那帮子傻山匪,还不信他是钦差呢!
李旬占不在意道:“行了,这事儿你别管,回头我让人送一百两过去,算他们没白救你一回。”
“不行!”秦二郎怂怂的说:“我堂堂钦差,只值一百两?”
他跟山匪吹过牛,钦差大人的身价,山匪只怕要不起!
一百两不行,太掉价了!
那帮子山匪,看到这个价钱,更不相信他是钦差了,背地里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李旬占喊来大夫,给秦二郎诊脉,身子没事,这个二货赶紧滚蛋。
“既然能从山匪手里找到人,都别闲着了,附近寨子都问问。”
将士接了军令,骑马接着去搜山匪窝了。
有用的,一个没找回来,这几个,回京有何用?
李淳占问秦二郎,“你看见谢五他们没?”
秦二郎想了想,道:“宋大哥厉害,一剑把黑衣人挑下马,一手拎着周三朗的裤腰带。”
他做出骑马,手里拎着人的动作,“就这样,周三朗像死狗一样,被一路拎着跑。”
“跑哪了?”李淳占追问。
秦二郎坐回去,伸出胳膊,示意大夫接着诊脉。
“我还没说完呢!周三那个货,蠢得天怒人怨了,被那样拎着,他还能往外扔爆裂丹呢!
那匹马托着两个人,被他一通炸,惊的撩蹄子狂奔,宋大哥差点没把周三扔喽!”
秦二郎说完,啧啧两声,想起这俩没义气的,丢下他跑了,又啐了一声。
“你怎么去了山匪窝了?”常宏建问。
秦二郎小声哼哼道:“我也抢了一匹马,进了葫芦口,见匪徒紧追不放,我就弃马上山了,谁知道那山上有山匪啊!”
郑七灌了口酒,“我还想杀去山寨,给秦兄弟报仇呢!原来是你送上门,那就不能怪山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