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兴国公府,新年开年宴上,要用几只白凤鸟,都给想周全,赏赐到了。
皇庄里存了一年,红彤彤的果子,常宏建偷着吃一个,差点被父亲打个半死。
撑着一身鞭伤,找到杨六郎,果子随便吃,反正皇上赏赐了两车呢!
瞧瞧,这就是差距,早知道能从杨六郎这里弄到,在家里伸手做什么?
常宏建与李淳占,郑七,李文硕,谢五一起饮酒时,感叹自己傻,白挨了一顿鞭子。
这场笑话过去,大年三十就到了,一年的最后一天,皇上牵着贵妃的手,在议政殿,接受了百官辞岁。
从宫里回来,李文硕和姜婉宁就没一点闲工夫。
开祠堂辞岁,奉上供品香烛,再忙着年夜宴,张罗给府里下人,派发压岁钱。
直到年夜宴开席,满府下人散去,热闹也随着消散不见了。
李文硕坐下后,突然心酸了起来。
府里下人,一家子聚餐,两桌都不够坐。
李家人丁单薄,太单薄了。
满桌子几十道菜,大桌子周围,稀稀疏疏的坐着四个人。还没身后站的下人多。
陆老夫人不算年纪大,不到五十岁的年龄,在现代只能算中年。
但二妹妹过了年,算作十四岁了,出嫁不过一两年的事儿。
再少一个二妹妹,这桌子摆着就是笑话了。
陆老夫人笑着开口,“咱家人少,大郎不能总忙活外面的事儿,多大的事儿,都没有子孙传承重要。
我盼着来年,你们能给我添个孙儿,这府里就热闹喽!”
姜婉宁心里酸涩一片,上一世,她与夫君就没有孩子,他们的身子都好,都没有问题。
可就是怀不上,陆老夫人因此,对她越来越没有好脸色。
夫君因为孩子的事儿,被逼着说出了,魂魄穿越的事儿,那时她震惊的魂不附体。
对于孩子,她上辈子就看淡了,也想过,生出来的孩子,算谁的?
李锐的身子,夫君的灵魂,这个.......
“怎么都不说话?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陆老夫人笑了一下,道:“孩子要看缘分,我都知道。”
李瑶钏夹了一筷子菜,笑着道:“娘,快吃饭吧!”
沉默着吃完饭,下人撤了宴席,无聊的守夜开始了。
李文硕估计了一下,现在顶多七点钟,到午夜十二点开祠堂,这几个小时,怎么过?
大眼瞪小眼太无聊了。本想提议玩游戏,陆老夫人先说话了。
“有些事儿,当年大郎还小,你爹没与你细说。
我想着,再不说,你们许是以为,咱们李家,还有我,都是软柿子,随便人家欺负。”
李瑶钏好奇道:“娘,什么事啊!”
陆老夫人说起了,当年的那场大战。
“当初,胡人作乱,杨家守的关城,最先被西胡围困,杨公爷死守青铜关。
咱家守的关城,与杨家关城隔着葫芦口,胡人过不了葫芦口,咱们的人,也打不过去,没办法解了杨公爷的困局。”
李文硕在边关听过一些,当年杨家老国公是怎么死的。
不过众说纷纭,李文硕总感觉,家将有些心虚。